“好了好了,你覺得現在在這裡拍他的馬屁有意義嗎?現在事態緊急,沒必要整這些虛的...我們有極為重要的機密情報,還不趕快帶我們入宮去覲見聖上!”
周可兒隨口打斷了男子對倒在地上一副狼狽模樣的時安的吹捧,步步緊逼地要求道。
說實話,他其實是不相信對方這麼容易就信了他剛剛才編造出來的鬼話的,但對方信不信....這重要嗎?左右不過是給了雙方一個合理的藉口而已,做事論跡不論心嘛,只要周可兒的要求對方照做了,那周可兒管什麼他信不信呢。
誒...說起來,周可兒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傢伙叫什麼呢...
“這...可我區區一介燕王衛副百戶,怎麼可能會有覲見聖上的資格呢?更別提帶你們去覲見聖上了...最多,我也只能向上頭稟報你們的情況,讓上頭決定應該怎麼做才行。”
男子聞言,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搖了搖頭推辭道。
“喂,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位可是皇儲啊,當今聖上的親生兒子,他去見聖上難不成還要你去通報?”
周可兒伸手指了指時安,“而且,他現在受傷得這麼嚴重,難道不應該去宮中讓太醫為他治療一下嗎?我們只是想讓你帶人護送我們過去而已,這都不懂嗎?!”
“唔...可是,那其他人...”
男子又為難地看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喂,這位可是鎮北王的嫡女,跟著時安進宮有什麼問題?這位是大秦派來朝覲的使者,路途中被叛賊亂黨圍困於此,現在被救之後再繼續朝覲,有什麼問題嗎?大不了就宋壹那傢伙別去好了。”
周可兒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朝著冷吃兔和迪奧指指點點的,向那名男子解釋道。
“那你....”
“我傍上皇儲了不行嗎?皇儲帶我回宮見見家長,你有意見?”
周可兒理直氣壯地隨口胡說道。
而時安雖然十分無語,但也沒有反駁。
無奈之下,男子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藉口來推辭,只好帶著周可兒一行人朝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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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皇宮內殿。
張不厭披頭散髮地被丟在地上,嘴角滲出點點血跡,一條腿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扭曲角度,顯然是已經被折斷了。
“張不厭...張家...”
一名看上去雍容華貴,談吐間頗有氣勢的中年男子看著地上的張不厭,嘴裡喃喃自語著,眼神之間令人捉摸不透,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而剛剛出手救下冷吃兔的太監李鈺,正低眉垂首,十分恭敬地站在那名男子身後,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沒有看到似的。
很顯然,壓根就不用去猜,就能看出來這名男子的身份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