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括被嚇了一跳,他壓根就沒發現周可兒是什麼時候動的手。這不就正說明了,以周可兒的實力,即使是他嬴括想要中途退出逃跑,也是不可能的找死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嬴括不由得有些戰戰兢兢起來,連忙跟上了周可兒。
周可兒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去,瞥了一眼身後低頭不語,快步走路,如履薄冰的兩人,忍不住嘴角勾了勾——這樣總不會還有人看上他了吧?
因為莫不歸那檔子事,周可兒現在哪敢還繼續像之前在模組裡一樣啊,萬一又整出個趙不歸錢不歸的,到時候三個男人一臺戲,周可兒哪裡受得了。
所以這模組從一開始到現在,周可兒一改之前模組的人設,現在果然把邊上這倆傢伙給整得服服帖帖。他們倆看見周可兒不害怕就已經很是難得了,還指望他們纏上週可兒?不可能的!
雖然這倆傢伙看實力,怎麼也不可能做到莫不歸那種地步,但問題是這鬼模組的背景和邪異扯上關係...而這玩意兒恰恰又是能讓實力的變化完全不講道理的,不得不防。
周可兒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沾花惹草了!
想到這裡,周可兒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白費,只要不停地前進,道路就會不斷延伸!
隨即,很快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周可兒眼眸一凝,視線中的場景也隨之越發清晰——他在視線中幾乎毫無差別的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了“線”。
沒錯,就好像是有生命的物體一般,在這座城中,到處都充斥著像是線一般的凝實的邪異聚合,它們的源頭正是在皇宮最高處的樓閣之中,無窮無盡的黑線從中蔓延出來,將整座京城覆蓋包裹。
在這樣巨量而龐大的邪異的影響之下,即使是普普通通生活在城中的人,也會潛移默化...不,不是潛移默化,而是在很短的時間內不可逆轉地產生變化。
而且,更可怕的是...這種能夠覆蓋一整座城的巨量邪異,即使為了數量而被迫變得較為稀薄,但聚合起來之後,也是十分可怕,難以計量的量。更別提,這座城市中被這種邪異所浸染,被迫變成的邪異,也會源源不斷地輸送回邪異反哺給本體。
這樣下來,即使是周可兒體內的邪異,也要比那座樓閣之中的邪異本體遜色不少。
畢竟他確實做不到讓自己體內的邪異蔓延一整個城市...這屬實有些離譜了,堪稱生化武器。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
周可兒冷不丁轉頭看向嬴括——果不其然,一道明晃晃的漆黑絲線就徑直連結在他的身上,還在不斷地將一些詭異的,像是汙染一般的東西輸送到他體內,並將他體內少許的邪異吸收過去。這兩個過程是一同進行的。
周可兒想也沒想,直接在手中覆蓋了一層邪異,伸手過去狠狠拽住那一條黑線,隨即另一隻手上邪異凝聚成利刃的形狀,猛地朝黑線上砍了下去。
由於過度蔓延而不可避免地略顯稀薄的黑線輕而易舉地就被周可兒切斷,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並不是為了救嬴括還是什麼的,周可兒可沒那個善心,顯而易見是為了避免皇宮內的邪異本體能夠透過這玩意兒操縱連了線的人,那樣就比較麻煩了。萬一嬴括這傢伙帶錯了路,那就得一路殺進去。
不到萬不得已,其實周可兒不怎麼喜歡開無雙。割草其實挺沒意思的。
衛鞅一臉疑惑地看著突然對著空氣做出奇怪動作的周可兒,不知道她是在幹什麼,但迫於周可兒的威懾,他並沒有問。
嬴括倒是有些許感覺,下意識露出了一陣驚疑不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