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姑娘!”眾僕人手中都拿了火把,許多看衣服已經認了出來,悄聲議論。
此時屋內的兩個人倒作一團,一個黑衣人將白清鳳壓在身下,白清鳳衣裳凌亂。
風靈君臉色一冷,一把將身後的小桃抓了過來:“是不是他?”
小桃募地驚恐後退,她沒見過林川,一切都是聽白進忠描述,此時真的看見有一個黑衣人跟描述相符,直接連連點頭:“是是!”
白進忠在看見屋內的黑衣人時,心裡如同幾聲驚雷閃過,轟隆隆震得他張著嘴半晌發不出聲音來。
他明明給的地圖指的是白傾城的房間,今日遭殃的應該是白傾城,可為何林川會出現在白清鳳的屋子裡,白清鳳的房間離白傾城的房間很遠,更不是在同一個方向。
而此時還有更加嚴重的一個問題,絕不能讓在場的人知道他和林川的關係!
地上的兩人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此時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白進忠嘴巴張了張,又張了張,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白傾城,站在人群中的白傾城看著他似笑非笑。
白進忠呆了一下,咬牙一轉頭,恨恨的看了林川一眼,這人,不管是否受傷,絕不能活!
“將這賊子抓起來,明日好好審問……”
風靈君話還沒說完,後面的白進忠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大吼一聲插進了黑衣人的後心!
“我殺了你個亂賊,敢侮辱我女兒,你簡直該死,該死!”白進忠目眥欲裂,發了狂似的恨恨咬著牙一連罵了兩個該死,又補了幾刀,在林川的背上連著捅了好幾個窟窿,鮮血汩汩冒了出來染紅了地面,眼看是活不成了。
風靈君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而發狂,想著若是自己的孩子被侮辱,自己定要將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周圍的人默不作聲,地上只看見林川的血慢慢流了一地。
“我的孩兒啊!”暈過去的吳婉芝此時才悠悠醒轉,一聲大嚎了出來。
眾人這才七手八腳的將白清鳳拉了起來。
白進忠眼看林川死得不能再死了,這才鬆開了手,顫抖著身體將匕首仍在地上,臉上老淚縱橫。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清鳳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何處?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她疑惑的看著周圍的人。
“我苦命的孩子啊!”吳婉芝一把將她抱住,哭得泣不成聲,只一個勁苦命孩子苦命孩子的叫。
白清鳳默默轉頭,手上有些溼,抬起手來看見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她驚叫了一聲,跳了起來,頓時看見在她旁邊倒著的黑衣人。
“怎麼回事?”她四周看看,眾人投過來的都是些同情的眼神,她更加疑惑了,同時感覺心跳一下重過一下,“你們為何都這麼看著我?”
眾僕人看著她,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此時多說一句話都有可能惹來殺生之禍。
只有白露站在中間,如實相告:“二姐,你被採花賊採了!”
她的聲音清脆,無比響亮,所有人都聽見了。
“什麼?”白清鳳驚訝的張著嘴,身體定在了地上。
周圍所有人都轉過頭不忍心看白清鳳,就連風靈君也將頭轉往一邊。
“怎麼可能?不可能,採花賊林川不是……”她募地停住,驚訝的看著一旁站著面色冷漠的白傾城。
為什麼她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在屋裡被迷暈了嗎?
“林川怎樣?”聞言,白傾城輕輕的問道,心底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