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白傾城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轉過頭,震驚的發現風靈君還有白進忠一家都在現場。
“娘,你們怎麼也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傾城問道,許多疑問一下子湧進腦子裡,“鍾世伯怎麼會……”
“哼,你還有臉說!”風靈君還沒有開口,旁邊站著的鐘遠河的哥哥鍾遠山恨恨的道,“不會醫你裝什麼神醫,我弟弟就這樣給你治沒了,你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當時弟弟就不該相信你,導致失了性命……”他越說越難過,最後捂臉擠出兩滴眼淚來。
“我開的都是平常的藥,而且鍾世伯也有好轉的跡象,怎麼可能說是我醫死的呢?”白傾城不信。
“你還狡辯?”另外一個婦人眼睛紅腫的走了出來,是鍾遠河的妻子王鶯,“我當家的那日自你們白家回來以後,當時就覺著身體不舒服,隨後就全身紅腫,身上長滿了痱子,最後脖子上長了一圈巨大的水泡,才一天時間,已經封了喉……嗚嗚,可憐我孤兒寡母……以後可讓我們怎麼過呀……嗚嗚……大家都來評評理,來看看,鍾家和白家幾代交好,我們並沒有冤枉你們白家……”
“什麼叫冤枉?這就是這丫頭學藝不精出來禍害人!”旁邊一個鐘家的長輩道,“江湖規矩,殺人償命,風女俠,你們白家可有何話說?”
風靈君臉色沉重,看了白傾城一眼,對著鍾家行了一禮,“若真是由傾城所引起的事,我們白家不會推脫……”
“我就知道!”風靈君話還沒說完,白進忠在旁邊一聲大吼,臉上痛心疾首的表情,“傾城雖然醫術不錯,可始終閱歷淺了一些,本就當不得白氏醫典的傳人,當初大哥貿然將之傳給了她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你看,如今出事了吧?”
吳婉芝在一旁連連道歉:“這事是我們白家對不住鍾家了,雖然是傾城惹的事,但還請鍾家看在她年幼,饒了傾城一命,往後若鍾家有任何差遣,白家定義不容辭!”
風靈君感激的看了吳婉芝一眼,心想雖然平時兩人老是作妖,但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向著白家的。
“鍾家主不幸,實屬我們白家的錯,”白進忠接著道,指著白傾城,“此罪魁禍首已經帶到,煩請鍾家主事人發落,但還請留下一條小命,往後給鍾家赴湯蹈火,這算是我們白家欠鍾家的,傾城……”
白進忠聲音突然轉厲:“還不快跪下賠罪!”
白傾城一言不發,轉頭看了周圍一眼,鍾家所有人都傷心欲絕,風靈君也是眼睛紅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心疼,吳婉芝拿出手帕抹淚低頭哭泣,白清鳳看著白傾城似笑非笑幸災樂禍!
看來鍾遠河是真的出事了!鍾家人的傷心作不得假,只是……
“我沒有害鍾世伯!”白傾城朗聲道,“我所有開給鍾世伯的方子都可以拿給大家鑑定,所有的藥材都沒有毒,我並沒有害他!”
“你沒有害?哪個大夫會說自己害人,你學藝不精,診斷不到位,並沒有說你存心!”鍾遠山道,氣勢逼人,儼然一副家主的做派。
“我開的所有方子都是正確的,除非是中途出了什麼變故,”白傾城道,“不信你們可以將我開給鍾世伯的方子拿出來,大家請各方大夫鑑定一下真偽,便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就是你的方子害死了人,拿出來看看也沒什麼,正好讓大家評評理!”
鍾遠山立即叫人去拿方子。
白傾城道:“我之前給鍾世伯開的方子,他的病情明顯有好轉的!”
“說不定是迴光返照!”吳婉芝冷笑。
不到幾息時間,有人就將鍾遠河所用的方子全部拿了上來。
隨著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守門小廝,附耳在鍾遠山跟前說了幾句,他驚呆了一下。
隨即鍾遠山對在場的眾人抱拳:“對不住,寒舍突然有貴客至,待我先去迎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