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婉芝和白進忠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吳婉芝慢慢抬手指著窗外一個方向:“那個白傾城?”
“對,就是她!”白清鳳嘶啞的哭著。
“就算是親姊妹,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白進忠仍然在暴怒之中,“你且好好說說,她是為何打的你!”
“原本我跟暮辭哥哥在說話,不知為何,她突然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往我臉上扇巴掌……嗚嗚……”白清鳳隱去了事實真相,挑著利於自己的一方說。
“你說,你跟暮辭哥哥?李暮辭?”白進忠有些不信。
白清鳳哭著點頭。
白進忠聽出來了,吐出了心裡的一口惡氣。
眾人都知道,白傾城和李暮辭剛退婚,肯定心裡有怨,見不得李暮辭跟別的女子相好,當時肯定醋意大發。
“老爺,白傾城跟李暮辭有舊,就見不得清鳳跟李暮辭來往!”吳婉芝想要攀上李家這棵大樹,巴不得白清鳳跟李暮辭有交往,當下又氣又怒,恨得牙癢癢,“可她不能因為這個,就斷送了我清鳳的幸福啊!”
“我知道了!”白進忠理了一下衣領,冷哼了一聲,伸手拉住白清鳳,抬腳往屋外走,“就算是自己家人,也要講一個理字,走,我們告訴大嫂去!”
頭一晚幾乎沒睡覺的白傾城一回來就開始補覺了,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喊了起來。
“娘叫我?何事?”她迷迷糊糊的問。
“不知道,二叔家一家人都過來了,正在正廳等著,看樣子很憤怒!”來叫人的小丫鬟說道。
“白清鳳?”白傾城這才想起來,滿腦子奇怪,不會吧,白清鳳真的這麼智障,還有臉回來告狀,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事嗎?
來到前廳,風靈君在首位坐著,白進忠一家坐下首,白清鳳趴在吳婉芝的懷裡,哭得撕心裂肺,白進良也來了,還有白露。
白傾城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風靈君:“娘!”
風靈君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跪下!”
我……
白傾城無奈,無論何時何地何事,風靈君總是讓她先跪下。
可這次,她並沒有錯。
白傾城挺直了背脊:“娘,你為何不先聽我說?”
白傾城頭一次頂撞,風靈君有些詫異。
雖然在鍾家,她救好了鍾遠河,給白家免了一場災難,但這並不是她驕傲的資本。
女子當聽話乖巧,溫柔賢淑,而不是這樣打打殺殺。
風靈君抬手指了指白清鳳:“清鳳是你打的?”
白傾城點頭:“是!”
聽到這一聲是,風靈君還沒接著問話,白進忠已經跳了起來:“大嫂你可聽見了,她自己承認的,清鳳是她打的,一個女孩子,嫉妒成性,就因為清鳳跟李暮辭相會,她就醋勁大發,將清鳳打成這樣,她自己和李暮辭退親,也不讓清鳳跟李暮辭來往,這是白家兒女能做出來的事?若換成旁人,她哪敢?大嫂,你作為一家之主,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我可憐的孩子啊!”吳婉芝哭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她將白清鳳的臉抬起來在眾人眼前過,白清鳳臉上的腫已經消了不少,但消腫了之後是滿臉一塊塊的青紫,比消腫之前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