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進忠接過來一看,臉氣成了豬肝色:“照這樣說,這麼多首飾,全部退回,我們還要付兩千兩違約金?”
小二點頭:“不錯!”
“你們……仗勢欺人!”白子寬指著小二的鼻子,“只不過一個珍寶坊的走狗而已,也敢在這裡亂叫,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二上上下下看了白子寬兩眼:“白子寬,賭鬼,所有人都知道啊!”
白子寬氣急敗壞:“我可是雲源大師的弟子,雲源大師你們知道嗎,他馬上就要來我們家了!”
雲源大師是一個醫痴,相傳功力深厚,聲譽響徹一方,寧安城不少人知道這個人,小二也有所耳聞。
“噗嗤!”小二直接笑了,“就你?雲源大師弟子?說什麼笑話?”
“真的,你別不信,我明日就將雲源大師請過來!”白子寬拍著胸脯。
白進忠看著白子寬皺眉,那日才跟白子寬說了雲源大師的事,他就說上了,可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眼下只傳說雲源大師在寧安城附近,並沒有確切的訊息。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在這裡耗了半天,小二已經不耐煩,“我管你什麼大師不大師的,快給錢,不給我就報官了!”
他將桌上的首飾都收了起來,看著白進忠和吳婉芝道:“如今還差兩千兩違約金,若你們現在能拿出來,就不予追究,若你們還要賴,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去啊,我還怕了你們不成?”白子寬像個瘋狗一樣跳。
小二聞聲,氣得轉身就走:“走,我們去報官!”
“等等!”白進忠終於狠不下心,本來偷銀子已經夠丟人的了,要是再來個被抓,那他以後還活不活了?
他小跑著到小二的跟前:“小哥,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這就給你銀子。”
他知道,珍寶坊不是開一天兩天,說到肯定做到,並不是鬧著玩。
“你瘋了,我們哪裡有錢?”吳婉芝本來打算死豬不怕開水燙,死不承認的,哪知道白進忠答應了。
白進忠回過頭:“你那裡不是還有一些首飾,都拿來當了看還值多少錢?”
“你!”吳婉芝驚訝的退後一步,不可置信的問,“你要當了我的首飾?”
“不然?讓他們把你抓走?坐大牢?”白進忠對她沒有好臉色,都是吳婉芝惹出來的么蛾子。
“天哪?我這是作的什麼孽呀?”吳婉芝哭訴著,在眾人的目光中,慢慢的將自己的陪嫁首飾都拿了出來。
小二冷眼看著拿出來的首飾,大約估了一下價,差不多了,冷哼一聲,領著幾人離去了。
“天哪……”吳婉芝一直在哭,這些都是她這麼多年的積蓄,這下全沒了。
“將屋裡能當的東西都搜出來!”白進忠這時吩咐道。
“你要做什麼?”吳婉芝驚恐的看著他。
“不是要去找雲源大師嗎?沒錢怎麼行?”白進忠哼了一聲,眼下什麼都沒有了,只能在雲源大師那裡賭一把了,若是他真的肯收白子寬為徒,如果能攀上雲源大師的名聲,白子寬以後隨便給人瞧個病什麼的,也能掙錢了。
“對,對,還有一個雲源大師!”吳婉芝雖然不捨,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兒子前程來開玩笑,當即跟著一起收東西。
“哼,等雲源大師來了,看我不弄死白傾城!”白子寬眼中閃著惡毒的光芒,看著白傾城屋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