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讓我看看。”白傾城語氣軟了下來。
南宮瑾仍然緊閉眼睛,雙手一點力氣也沒鬆開。
他還在吐血,吐得急了,鼻子裡面也出來了,過了兩息,眼角也跟著流下一小絲。
“南宮瑾!”白傾城慌了,感覺自己耳旁的呼吸聲越來越弱。
七竅流血,他中的是什麼毒?
無奈南宮瑾力氣太大,氣若游絲仍然將她箍得死緊,想要轉身卻不能。
“你放開我,我不走了,聽話!”白傾城心裡刀割似的一陣一陣的疼。
南宮瑾這才鬆開了手,整個身子滑了下去。
白傾城將他扶起來,檢查了一下,還好,她有解藥,蕭震華作為謝禮給她的藥材,這下派上了用場。
兩個時辰後,南宮瑾才醒了過來。
他定定的看著床邊的白傾城,白傾城也盯著他:“解釋?”
南宮瑾苦笑一聲,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他以為在做夢。
原來,太子狗急跳牆,逼迫皇帝,他被南宮宴叫回了宮,而這正好入了太子南宮雲下懷,千方百計給他下毒,南宮宴許他。先假裝中毒,讓太子背一個弒兄的名聲,證據確鑿,才能被皇帝直接廢掉。
可在他中毒以後,皇帝卻生病了。
“你是不是傻?”白傾城抬起頭,“為什麼要用自己的身體去試毒?若今天我不來,沒有人救得了你。”
南宮瑾笑了:“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當初他不辭而別,也是想到了宣京兇險,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全身而退,更何況要保護白傾城,可他萬萬沒想到,白傾城竟然自己來了。
既然避不過,那以後為了她,奮力一搏又如何?
“對了,南宮宴帶我今天去看了一箇中毒的人,還不讓我治。”白傾城想到了那個中年男人。
“在哪裡看的?”南宮瑾一驚。
白傾城指了指一個方向。
“那是我父皇,”聽了白傾城的描述,南宮瑾明白了,“可是你說他是中毒?他不是生病嗎?”
“是中毒,”白傾城點頭,“而且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恐怕危及性命。”
中毒?誰下的毒?太子?南宮宴?
南宮瑾心裡驚恐不敢往下想,連忙拉白傾城:“你能解嗎?”
白傾城點頭:“能,但南宮宴不讓我解。”
“走!”事不宜遲,南宮瑾帶著白傾城就要出門,他的門口有層層守衛。
還沒出門,就聽到門口傳來說話聲,白傾城趕緊躲了起來。
“五弟,”是南宮宴的聲音,他看著坐在桌子旁邊的南宮瑾,“你可有看見一個白衣女子進來?”
南宮瑾虛弱的搖頭:“沒有。”
南宮宴四周觀察了一遍,這院子周圍層層守衛,白傾城應該進不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宮瑾:“五弟你放心,等太子落馬,我第一個給你解毒。”
南宮瑾抬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宮宴:“好,多謝二哥。”
南宮宴出去了,白傾城從屋裡走出來:“南宮宴心思深沉,你為何還要跟他一起,他讓你假裝中毒,實際上你死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