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對這種服飾情有獨鍾。
臺上唱著:
“半生佻撻任情種,
情意加濃,
早沾愛戀風,
手拈花陶情夢正濃,
借詩喻愛衷,
贊花命意工,
美人兒自憐顧弄,
貌出眾,若芙蓉,
步兒叢,秋波送,
若梧桐……”
葉問轉過頭看著宮若梅。
宮若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一側頭,避開了葉問的視線。
葉問一笑,問道:“聽得懂這戲嗎?”
“像是在佛山聽過。”宮若梅頭一轉,回想道,“叫什麼夢?”
“《風流夢》!”葉問也同時轉了過去。
這下子兩人就面對面了。
宮若梅輕輕搖頭,自嘲一笑:“風流本就是一場夢。”
接著又說:“有人說,絲不如竹,竹不如肉。唱的,遠比說的好聽。”
這話是說,帶弦的樂器不如管樂好聽,管樂卻不如人的嗓子好聽。
“宮先生學過戲啊?”
“皮毛而已。”
似乎是站得久了,宮若梅轉身向著茶桌走去。
緩緩落座,才道:“當年要真硬著性子把戲學下去,我定會是臺上的角兒。”
“千迴百轉,一悲一喜。”
“唱膩了《楊門女將》,就換《遊園驚夢》唱著。”
宮若梅說著說著,彷彿看到了自己一身戲服,手拿花槍的模樣。
“那時候,你在臺下,我唱你看。”
“想想那樣的相遇,也怪有意思的。”
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