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裡。
禿筆翁看著自己兩人雖然狼狽,但並沒有受重傷,望向洪康的目光裡充滿了疑惑。
另外,還有三分敬畏,三分感激。
剛才那一招,禿筆翁知道要是洪康不留手,自己和四弟就算不死,那也是重傷的結果。
可現在,除了外貌比較狼狽外,就只是臟腑有點隱隱作痛。
一時間,禿筆翁也不知道洪康到底是好是壞了。
…………
丁堅、施令威還有祖千秋三人在外院等著。
只聽到裡面先是一陣細語,說的什麼由於離得太遠聽不大清楚。
接著就是打鬥之聲。
物件破碎聲、落水聲……
沒一會兒,裡面就安靜了。
丁堅三人對視一眼,知道結束了。
但緊接著,丁堅和施令威兩人臉色大變,因為出來的並不是“江南四友”。
望著完好的洪康,施令威喝問道:“怎麼是你??我們莊主呢??”
洪康不答。
朝前走了兩步,忽然拉出殘影,在丁堅和施令威面前迅速一晃。
兩人的周身大穴皆被封鎖。
祖千秋打算為自己說兩句:“洪先生……”
洪康轉身,語氣仍然如往常平和。
“祖先生,我想,四莊主這裡的酒,你應該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吧!”
祖千秋見到洪康臉色如常,可他分明瞧出了其眼底的那種疏遠。
祖千秋心底惴惴,拱手拜道:“晚生明白洪先生的意思,只是斗膽問一句,幾位莊主……”
洪康淡淡道:“他們無性命之憂。”
祖千秋道:“晚生告辭。”
洪康望著祖千秋消失在遠處,才看向了丁堅兩人。
讓祖千秋離去,也是免得他摻和進接下來的事情裡。
洪康尋來幾捆繩子,把“江南四友”和丁、施二人全都綁好後,就去了黃鐘公的臥室。
在【梅莊】盤桓了一段時間,洪康曾和黃鐘公高談闊論,自然清楚他的臥室在哪兒。
“吱呀~~”
門扉開啟,洪康已進了內室。
這室內只有一張床、一方案几,陳設簡單,床上掛了紗帳,很是陳舊,已呈黃色。
案几上放著一張短琴,通體黝黑,似是鐵製。
洪康上前撥弄一番,頓時發出“錚錚鏗鏗”之聲。
悠揚、嫋嫋。
洪康轉身,掀開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卻是塊鐵板,上有銅環。
洪康先是扣指敲擊。
只聽得“咚咚”之聲,卻非常沉悶,可見其下乃是空的。
洪康握住銅環,臂力一起,向上一提,這塊四尺見方、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黑洞。
這鐵板厚達半尺,顯是甚是沉重,可對於如今力道恢復近三千斤的洪康來說,那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