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柳氏本來想跟墨染說說阿慶嫂家的事,看到她的門關著的,就回了屋。
次日,柳氏踩著梯子,在牆頭上看祝家娶媳婦,可把姜空嚇壞了,趕緊上了牆頭,在一邊扶著她。
“我說,你要想看,咱們到村裡去看吧?離的近,看著清”
“不了,我不想讓齊氏那個東西,知道我惦記著阿慶嫂,這樣更得她的意”
“那要是她跟你認錯呢?”
“那當然要順坡下驢了,不然我怎麼幫阿慶嫂他們”
“你呀,心腸太軟了”
“誰叫我來這個村子,就她一個人對我好呢,這輩子,我就只有她這一個朋友,等墨染出來,我得跟她好好商量一下她家的事”
“說來也怪,這幾天,她天天把自己關在屋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肯定又在鼓搗什麼,怕我們看見,放心吧,她屋裡有好多吃的,不會餓著她的,”
“娘子倒對咱閨女這麼放心”
“我不是放心,是她的脾氣就這樣,不讓打擾就不能打擾,說一不二,我這不是自己安慰自己嘛”兩口子牆頭上嘮著嗑。
阿慶嫂家娶媳婦和別家不一樣,人家是熱熱鬧鬧,可是他家卻是冷冷清清清的。
除了人多一點以外,村民們基本上臉上都沒啥笑容,而且也沒有人大聲說話,大聲的笑。
今天能來他家幫忙,都是在村長的號召之下,不然的話,沒人會來。
有些人想把禮上到帳桌上就走,被村長看見後,瞪了一眼才留下的。
反正他們就是覺得阿慶家,把自家的金主得罪了,那就是得罪了他們,來幫忙往他家站著,都是給祝家臉了。
要不是村長在這兒坐鎮,今兒估計沒幾人家來祝家。
即便這樣,齊氏和祝老頭,一點都摸不清事,還覺得到底一個村,有事了,都會來。
村長抽著煙,坐在祝家院裡,他衝齊氏和祝老頭兒招招手。
兩人忙走過來,“村長,您有事啊”
“坐”
兩人坐在村長對面,村長一口煙一口煙的吸著,兩人面對這樣的村長有些緊張。
“有啥事,您就直說”
“你們看今兒村裡人能來,是不是臉上有光?”
“是啊,是啊,多謝大家來捧場”
“老子要是不管你家的事,今兒你信不?村裡一個人都不會來的,還在門中得瑟個屁,你們好意思?”
“村長,我們沒有得瑟”
“等孩子的事辦完,帶著阿慶他們去姜家賠個不是去”
“啊?我們這麼大歲數的,咋能給一個晚輩道歉?”
“你那意思,就是餓死,窮死,也不肯低個頭?別忘了,這本來就是你們的錯”
齊氏和祝老頭被村長說的低著頭,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話也不說了
“現在全村,就你家不好過,你看看誰家的日子,都比你家強,你們若是願意,就繼續,我就是順嘴一說,不過,我提醒一下你們,你們祝家,也快跟蘇家一樣了,乾脆你們也搬到村口跟蘇家作伴去算了”
“別呀村長,不就是罵了她幾句,至於嘛”
“至於,自己不覺的,大家都看著呢,瞧瞧你們罵的話,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你們的作法那叫什麼?那叫白眼狼,吃著人家的,還罵人家,還要點老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