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金秋十月到了,又到了收穫的季節。
墨染出關後,就沒再閉關,她還象個沒事人一樣,到處的轉悠。
這幾個月,柳氏和姜空幾乎隔三差五的出去,每次回來,都成車成車的東西搬到山上。
兩人天天沒事就湊在一起商量著買什麼,因為嫁妝的事,都上了火。
墨染搖搖頭,她還是個孩子,不用那麼正式,走走過場就行了,可是蕭承峻和自家爹孃都不同意,非要風風光光的,正兒八經的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
她反正什麼都不管,到時候嫁衣一穿,讓幹啥幹啥就行了。
閒的沒事,她帶著那些小寵在山裡溜達,提個小籃子,看到想吃的果子摘一些,回家洗乾淨,就和小寵們在涼亭下,你一個我一個的吃著,過的那叫一個悠閒。
而山下的村民們,開始收割稻子了,有歡喜的,就有生氣的。
那些種了新種的農家一個個全都喜笑顏開,只要在地邊看看自家稻子,就知道今年肯定比往年多收不少,而且打出的米,保芝堂會來這裡收,五十文一斤呀,一季兒就賺幾百兩的銀子。
用銀子再買別的地方的新米,再交上公糧,划算的很。
再看那些沒種的,一個個後悔的都想把自己埋了,那可是幾百兩銀子呢。
墨染在山上就能聽見山下的村民說話,這些人的嗓門大,說個話跟吵架一樣,她不想聽見都不行。
村裡有村長領頭,她沒什麼不放心的,山上的新茶在這幾個月也都成長起來。
北面的茶,到了明年就可以採摘了,南面一年兩季兒,就這兩座山的出產,姜家就吃不完花不淨的。
家人她也為他們都配備了救命的護身符,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要走的話,也可以安心了。
只是,她抬眼望向村裡的方向,精神力直奔蘇家而去。
就看見關氏雖然人蒼老了許多,但是從小就在優越的環境裡養成的愛乾淨的習慣,使得她的頭髮和衣服依舊整潔乾淨,她正在自己屋裡休息。
只是手臉變得粗糙了許多,再看蘇有才,正和他爹在屋裡就著一盤花生米在喝酒。
吳氏在屋門口曬著太陽,她的胳膊養好了,只是陰天下雨,會疼會酸很不舒服。
四個人的變化都挺大的,聽見蘇有才一邊喝著酒,一邊小聲哭著。
“爹,你知道嗎?我的染兒要嫁人了”
“嗯,蕭公子原來就是魅王殿下,這事村裡都傳開了,我早就聽說了”
“可惜呀,老丈人不是我”
“唉,就別後悔了”
“不,不悔,上輩子和這輩子,我都對不起他們母女,我有現在,是我應該得的,是我活該,不管斷不斷親,她認不認我,她都是我的女兒”
“上輩子?”
“跟你說你也不懂,總之,是兒子活該,是兒子罪有應得”
“別瞎胡說了,若是她們不被咱家休棄,也沒今天,這都是命”
“您不懂,您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