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聶政慢慢的走上前,一眾侍衛再次搜身之後,這才放其過去。
來至韓王面前,聶政手撫琴絃,輕輕地撥弄,低下頭,聲音較為微小:“請王上仔細看,這……”
聲音愈發的小了,因經過侍衛搜身,韓王心中戒備之意大為減少,為了聽清聶政所言,便低頭仔細聽聞。
剎那時,之間聶政手指迅速遊離,至琴尾處,一扣一拉,一把亮晃晃的短劍便到了手中。
韓王大驚失色,剛要叫嚷出聲,卻見聶政一臉猙獰笑容,左手抓住韓王衣服,右手一劍刺出,直接捅破韓王心臟,滾熱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將聶政澆了一臉。
“你……你……”
韓王感覺生命裡迅速流失,心中萬分驚駭,身體各處傳來陣陣無力之感,眼睜睜的看著聶政抽出短劍,帶走他的生命。
“嗬……嗬……”
此刻的韓王,就像是一隻在泥窪裡缺水的魚兒,窒息感悔恨感湧上心頭,喉嚨裡傳出幾聲不甘心的嗬嗬聲,便再也沒了聲息。
一眾侍衛又驚又恐,韓王就死在他們面前,他們也脫不了干係,當即怒目相視,手持著利劍衝上前來,要講聶政碎屍萬段。
聶政見此,絲毫沒有慌張之意,殺數人之後,自犂剝面皮,斷其形體,一時間無人能識。
曾侯乙編鐘見此情形,也不禁感嘆:“此人悍勇至此,實在讓人心驚膽寒,可惜了他一聲琴技,自此失傳,姑娘們,剛才可記下了?”
“記下了。”
而觀眾,也是大感精彩。
“殺人不過頭點地,聶政好果決!”
“是啊,說殺就殺,完全沒有絲毫的遲疑。”
“為了不連累家人,聶政將面容完全毀去,如果不是其姐姐,恐怕自此再也無人能夠知道,這刺殺了韓王的奇人,便是聶政了。”
“弟忠姐烈,這便是戰國時期的浪漫,士為知己者死!”
“此等精神,已經遠去很久了,現在看來,竟還有幾分痴傻。”
“我們無法做到,但並不能阻止心中的欽佩,這才是血性,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觀眾們議論紛紛,讚許者有之,鄙夷者有之,無法理解者也有之……
但曾侯乙編鐘仍舊沒有知足,又道:“此曲雖然奇妙,但其中哀怨之意過甚,雖可稱得上是上乘,但在意境之上,終究落了下乘。”
易澤聞言並不奇怪,笑道:“此曲還未徹底完成,因而有哀怨之意,後人根據聶政刺韓王之事,編成一曲,還請前輩雅正!”
“竟還有此事。”
曾侯乙編鐘目帶期盼,聶政所奏之曲,在普通人耳中就足以震撼,但對於曾侯乙編鐘這樣的專業人士而言,其中的哀怨之意,毫無疑問是一種敗筆。
落了下乘,因此難登大雅之堂。
觀眾倒是一聽就知道易澤所說何事。
“嵇康要出場了嗎?”
“聶政刺韓王,嵇康《廣陵散》,名聞天下。”
“《廣陵散》不是失傳了嗎?易澤怎麼知道曲目的?”
“還遺留了一部分,不過誰知道嵇康彈奏的到底是什麼曲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