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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送少保

易澤與于謙,一同走進,無人發現。

此刻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于謙站在其中,相較於易澤身邊的于謙,他更顯有幾分老態。

他老了,不再年輕,但腰桿依舊挺直,聲音依舊有力。

“是戰,還是和,而今可以好好的議一議了吧!”

朱祁鎮被俘,孫太后不得不出來維持朝政。

此刻,瓦剌已經兵臨城下,人心惶惶,急需定下章程。

“皇太后您的意思是?”

有大臣出言詢問,孫太后只是淡淡回答:“瓦剌兵臨城下,諸位大臣,還需認真籌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依臣看,瓦剌也先此次傾巢而出,沒有一點和的可能。”

“那,就是戰!”

有臣子上前道:“臣看戰也沒有把握,京師三大營只剩下個空架子,精銳已經在土木堡之戰中,消亡殆盡了。”

“呵呵!”孫太后冷笑一聲,“戰,不成,和,也不成,莫非我們要束手就擒?將祖宗打下的基業,拱手讓與瓦剌?”

兩個臣子聞言,嚇得一激靈,急忙往後退了兩步。

這事情他們可不敢說,說了這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焦灼之時,自群臣後,有人高聲叫嚷:“臣宣德八年進士,翰林院侍講徐有貞,有話要講!”

孫太后朝後面看了看,只道了一句:“講。”

“臣幼時得一神仙講授星斗之學,近日臣仗劍觀星,發現天象有異,熒惑入南斗。”

孫太后一皺眉:“說明白些,出來說話!”

徐有貞擠開群臣,上前一拜,言講道:“熒惑作亂,戰事必起,依臣之見,要速速南遷,以避禍事!”

話音落地,易澤身旁于謙面色驟然變化,勃然大怒,叱罵道:“亂臣賊子,竟敢在此妖言惑眾,就該直接拉出去砍了!”

而朝堂之上,老於謙同樣的聲色俱厲:“胡說八道!”

一聲叱罵,群臣皆懼,徐有貞硬著頭皮,道:“天象示警,此乃天意。”

于謙氣的橫眉豎目,直言太后道:“妖言惑眾!天下大事都靠天象,那太祖高皇帝不用起兵了,只等天象示警,北元自己完蛋得了!”

徐有貞言辭鑿鑿,繼續道:“於大人不要激動,天象示警先不提,且問於大人,京師三大營還有多少人留守?你能擔保一定能打贏嗎?能有一戰之力的,頂多只有兩萬人,如何應對瓦剌數十萬大軍?或者說,於大人你是要我們這些人,集體當俘虜?”

一番話,說的群臣心中驚懼,紛紛低下頭顱,眼中有南遷之意。

于謙何曾不知道這些,但此刻,他心中有萬丈怒火。

平日裡,文武大臣作威作福,享受著國家給他們的福利,一個個眼高於頂,而現在大明正值危急存亡之秋,這些臣子,不思為國盡忠,卻要先想著逃跑,簡直該殺!

面對孫太后,于謙面色冷如青鐵,近乎是咆哮著道:“京師是國本,一動,大勢盡去,宋朝南遷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扭過頭來,看著徐有貞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于謙明白,此人不過是眾臣推出來的代表而已,心中更是憤怒,面對群臣,于謙脖子上青筋綻出,聲色俱厲:“主張南遷者,可斬!”

一句可斬,朝廷氣氛頓時冷清下來。

孫太后出來打了個圓場:“今日議事,可暢所欲言,不比什麼都要斬,繼續說吧。”

一旁朱祁鈺躬身一拜,道:“兒臣以為,於大人所言有理,京師是國本,京師若在,則勤王之師能迅速到來,若京師失守,則長江以北,將盡數落入敵手,到時,燕雲十六州,重又淪喪,太祖高皇帝征戰一生所創基業,淪落大半!”

徐有貞依舊主張南遷,且以皇室血脈為據,于謙一聽,登時就覺得氣血上頭,痛心疾首勸誡道:“一旦南遷,長江以北百姓盡成奴隸,幾千萬的黎民百姓,皇太后,您捨得丟下嗎?”

這一句,孫太后眼睛都大了,若是南遷,則她將成為千古罪人,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徐有貞依舊不知,只繼續道:“臣主張南遷,於大人妖言惑眾,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