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還要繼續在絕聖門待下去,但是江越並不打算給他安排特殊的待遇,以絕聖門現在對安置營地的待遇來說,這些俘虜們的基本生活是能夠有保障的,雖然以江越的眼光來看,他們每天攝入的營養還是有些不足。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對標這個時代的話,有一口飯吃,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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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面上他還是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比如王東現在的情況更適合融入到群體中,那麼就不能搞特殊化。
對這個理由,無論是王顯還是王歡都沒有什麼可說的。
稍作討論之後,江越轉身走進了絕聖門,一場風波就以這樣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方式結束了。
但這件事情也給江越提了一個醒,之後上門來認親的人會越來越多,絕聖門這邊必須提出一套完備的方案來確認親人的真假,同時也要想辦法讓這些俘虜儘快恢復起來。
這倒不是因為江越想做個爛好人,但在他的觀念裡一向都是以結果為導向的,他不想浪費太多口舌和精力來向家屬解釋。
正好,他在心裡已經有了方案。
要想讓這些精神受到嚴重創傷的俘虜快速恢復,什麼才是最好的辦法?
答案是融入日常的工作和生活,這也是許多前世的精神疾病治療所常用的方案。
絕聖門缺活兒幹嗎?
自然是不缺的,之前馬千囑大力推動的基礎設施建設還在繼續中,光是製造出就提出了好幾個新式機床的製造需求,這些機床的製造需要大量人力來從事基礎性的工作,光是靠機造房裡空閒的工匠遠遠不夠。
現在,這些俘虜正好派上了用場。
複雜的工作不會做,挖挖土,挑挑水,乾點體力活總會了吧?
江越立刻把他的想法通知了馬千囑,而後者對這個決定也大加贊同。
從山下的農戶中僱人不僅需要付出報酬,管理也是一件麻煩事,現在有這一班聽話的俘虜,只要管飯就能幹活,誰不開心?
於是第二天,安置營地中的俘虜搖身一變,變成了機造房的工人。
江越巡視了幾次,發現效果不錯,便也不再多管。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還是把二向箔的問題搞清楚。
原理其實是清楚的,所涉及的基本單元主體就是空間,還附帶一些用於造物和複製的被江越命名為“格物”的單元,這個單元的作用是解析出物體的基本組成,然後透過與其他基礎單元比如御物、五行配合,複製出一個物體的實體。
比如,想要複製出一塊石頭,就要先把石頭的成分摸清楚,有多少砂礫,多少金屬,多少水分,從某一處用御物之術借來這些成分後,按照格物單元解析的結果重新組合,就能複製出新的物質。
這樣的邏輯說起來簡單,但設計極其細微的分析和計算,這也是為什麼山河社稷圖會成為天下少有的神物,畢竟除了三教聖人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創造洞天,而現有的山河社稷圖也不是三教聖人制造的,只是上古飛昇之後的所謂仙人留下的。
以機造房一夥人的能力當然不能駕馭這麼複雜的技術,但是江越的要求不是造出山河社稷圖,而只是造出二向箔,這樣一來只要給了他們原理,技術難度就會大幅降低了。
想到這裡,江越的想法也有了改變。
到時候彙報上去的時候,不如不要彙報二向箔,直接彙報山河社稷圖。
這樣一個有實際物件作為參考的研發方向,正教的接受可能性更大。
他來到機造房裡,打算找陳燁先把這個方向聊一聊。
機造房中的三名得力大將,馬千囑現在集中精力搞炸藥和能源的事情,李明初剛剛結束完亞卡劍專案,現在沉迷他的近防炮不可自拔,相比起來,只有陳燁比較清閒,讓他來做這件事情還比較合適。
但沒想到,他走到機造房的時候,正看到陳燁在收拾東西,似乎還要出遠門。
“陳燁,你這是在打包嗎?怎麼回事?要出門?”
陳燁看到走進來的江越,連忙停下手頭上的活兒,回答道:
“江先生,正打算跟您說呢。我們幾個人打算去一趟墜日山,看能不能採集一些陽火真燧回來。”
“墜日山?”
江越之前也跟李明初和陳燁討論過陽火真燧的事情,當時從新蔡城裡招攬了莫立時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做準備,可是僅僅過去了一個多月,陳燁就已經打算動身了,這有點太快了吧?
他沒等陳燁回答,繼續問道:
“你們的耐火材料有進展了?莫立時那邊動作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