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領靖安司多年,大大小小的案子處理過不知道多少,以勢壓人的事情沒有一千也快八百了,偶爾也會踢到鐵板上,但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硬茬!
只是要你捏著鼻子認個慫而已,又不會真的造成什麼損失,何至於抬出那麼多人來?
李懷和陸銘就算了,還在自己的認知範圍之內,那何宿是什麼鬼?
你一個新蔡的百姓,找人到搖光城去,關鍵他還真來了?
而且,似乎還是直接以什麼大神通開闢空間通道而來,背後恐怕還有大能的影子。
這已經夠驚人了,可你居然還不滿足,連聖上都被你安排進來了。
至於嗎?
我真的不配啊。
他可憐巴巴地看向江越,希望他能說兩句話,放過自己。
江越看著他的眼神,心裡也覺得有些好笑。
這年頭,這世上,果然還是得靠背景啊。
一刻鐘前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一刻鐘後就變成了如此惺惺作態的形狀。
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李懷秉公執法分個對錯,再治王顯一個誹謗中傷之罪?
可以,但沒必要。
江越開口說道:
“既然各位大人都如此決定,那我便不多說了。我早就說了嘛,這就是一場誤會,其實我跟這位王大人好好談談也是能談清楚的,只是李大人盡忠職守,來得及時,便也省去了咱們許多麻煩了。”
李懷連忙拱手,口稱不敢。
現在他明面的官位還是遠遠高於江越,但江越既有絕聖門這一現實的實力作為武器,又有聖人為其背書,他一個小小的縣丞,夠幹什麼的?
認清形勢,該巴結就巴結吧。
停頓了片刻,江越又轉向何宿。
“何大人,這次麻煩你了,沒想到咱們第二次見面會如此之快,還是因為這等小事勞煩你啊。”
何宿哈哈一笑,他為人本就爽朗,跟江越見過幾次之後,已然心折,把他當做三人行中的那一個亦師亦友的角色,此時倒也沒有拘泥於虛禮。
“江先生這話說得太生分了,當初在搖光城安置完百姓之後,我就一直想著如何報答先生,畢竟這一大份人情可不好還,今天還以為能還上一二了,沒想到就是過來為先生見證了一番,一點忙都沒幫上。看來先生這份情,我又要拖到不知何年何月了。”
“不用還,不用還,你還是把來回車費報一下就行。”
何宿聞言一愣,隨後假意責備道:
“江先生,這次可是你去請我的,要報車馬費,也應該是你來出才對吧?”
江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順口了,展顏一笑,也沒有去答何宿的話。
現在事情基本已經了了,可是王東的問題怎麼處理,卻還是一個麻煩。
他走到王顯面前,開口問道:
“王大人,你怎麼說?如果還認為王東之事是我們絕聖門的問題,咱們還是可以進門中談談的。”
王顯看著江越,連忙低頭哈腰,恭敬地回答道:
“江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動了歪心思,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這侄兒我自己帶回去便是,不老先生操心了。”
江越點點頭,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