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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今天跳河也洗不清了

只可惜他太過信任家人,再加上當初蘇辛夷落水嫁他,他聽信家人的話,以為她處心積慮而為,倆人雖然做了夫妻,卻比陌生人還不如。

他更是不知道,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家裡人是怎麼聯合別人欺負蘇辛夷的。

再來一回,他看清楚很多事情,比如母親與大姐對蘇辛夷的態度,早比如潤儀郡主對蘇辛夷的惡意針對。

上輩子就算了,蘇辛夷嫁給了他所以要承受那些,這輩子自己與蘇辛夷並沒有成親,但是可悲的是她們對她依舊這麼敵意深厚,依舊這麼針對。

他已經很剋制,但是好像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商君衍看著宴瓊思臉色比之前還要疏離,“潤儀郡主的我聽不太懂,不知道我母親要與我說什麼?郡主若是知道的話,可否告知一二?”

這種事情,她怎麼說得出口,她到底也只是個閨閣女子而已,他又不是蘇辛夷那樣的村姑不知禮。

宴瓊思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她不信商君衍真的不知道,他只是在敷衍她,正因為這樣她就更生氣了。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自從遇到蘇辛夷之後他就對自己變了。

商君衍看著她沒什麼想說的,就拱拱手轉身走了。

想起之前蘇辛夷折回來時,看自己的眼神,他就頭疼無比,這可真是雪上加霜。

沒走幾步,就看到眾人圍成一團,在玩飛花令,他也沒心思就站在外圍發呆。

晏從嘉這個紈絝沒幾輪就被刷了下來,索性他也不在乎這些,還對著大家拱拱手,眾人一笑,他趁機退出來。

飛花令有什麼好玩的,都是些書呆子才會玩的。

一抬頭看到商君衍站在外面,他就抬腳走過來,看著他道:“君衍你怎麼在這裡,不去玩玩?”

商君衍抬頭看著晏從嘉,有些話到了嘴邊但是不得不又咽回去,他就是個紈絝,說給他聽也沒什麼用,一個不慎反倒是把事情鬧大,算了,還是以後有機會再說。

另一邊宴瓊思看著商君衍居然就那麼走了,又氣又急,黑著臉回了小憩的屋子,越想越氣,越想越惱,越想越難過。

她那麼喜歡商君衍,甚至於倆家現在不適合聯姻,平靖郡王府要先給他娶一房媳婦她都忍著答應下來,可他對自己是什麼態度?

她不信他一點不知道,他就是被蘇辛夷把魂兒勾走了。

宴瓊思心情越來越不好,忽然心思一頓,看著身邊的芍藥問道:“許玉容做的事情可做好了?”

芍藥忙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內室,郡主您真的要試?”

宴瓊思臉色黑黑白白漂浮不定,她也不信這些,但是商君衍的態度讓她太難受了,她就想問一問,他對她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

她不信!

許玉容說這種扶乩術很靈驗,而且是大靈寺傳出來的,大靈寺的和尚們可不會輕易騙人,而且許玉容自己還試過,她的心不由得蠢蠢欲動。

不管是占卜什麼事情都能得到答案,她以前是不信的,總覺得是那些江湖術士故意設套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騙人而已。

但是今天她實在是太難過了,不免邊想著寄託鬼神的力量。

試一試又不會掉塊肉,大不了不準而已。

可萬一,是真的呢?

她走進內室,瞧著桌案上果然擺好了沙盤乩筆等物,她深吸口氣看著芍藥說道:“去把海棠也叫來。”

芍藥忙出去把海棠也叫了來,她們倆是郡主最信任的奴婢,一進來就反手關上了門。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被人看到。

她想起許玉容特意提醒過的,要用滴入自己血的硃砂先寫下天干地支,她讓芍藥拿過繡花針來,忍著痛在指尖上一紮,擠了一滴血放入硃砂中。

硃砂本身的顏色便是血紅的,摻入血液後顏色加深,讓人看上去有點不太舒服。

宴瓊思深吸口氣,將摻了血的硃砂拌勻,然後提筆站著硃砂在備好的紙上寫下天干地支,然後又畫了陰陽兩極,陽是肯定的意思,陰便是否定了。

做好這一切,她看了一眼芍藥與海棠。

倆人忙上前用是指扶著乩筆,大氣也不敢出,宴瓊思將紙鋪在沙盤的細沙之下,又將細沙在紙上薄薄的蓋了一層,隱隱能看到紙上的紅色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