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現在的她,可不是上輩子的她。
眾人離開碧陽宮,出去的路上,江箬蘭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蘇辛夷說道:“辛夷以後還是與潤儀郡主保持距離,我瞧著今日的事情,只怕廣平郡王府的人還是會遷怒於你。”
蘇希仙哼了一聲,“不講道理的人啊,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不講道理的。江姑娘說的是,我們家小六跟他們家犯衝,以後自然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我看著郡王妃雖然是道謝,但是也沒多少誠意,箬蘭說得對,辛夷還是當心些好。”韓文茵也嘆口氣,“早知道這樣,今兒個咱們就不來了。”
“不來怕是也不行的,郡王府的請帖,也不是誰都能拒的。”江箬蘭嗤笑一聲。
大家都默了一下,誰讓廣平郡王府背後有皇后撐腰呢。
“不說這個了,你們說這次鬧這麼大,當時人命關天時商世子都不肯定鬆口,這次只怕真的要結仇了。”韓文茵開口說道。
“自家姑娘追著人家公子不放,人家不願意娶她,還以死相逼,但凡要點臉面的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再說平靖郡王妃可也不是好相與的人,這兩家真要鬧起來也不好說結果呢。”蘇京墨說道。
“這倒也是,反正是城門失火,咱們這些池魚還是避著些,免得惹禍上身。”蘇希仙開口。
到了外面各家的馬車都已經在等候,眾人分別,就看到其他人也紛紛離開,不少人看到蘇辛夷都遠遠的跟她打招呼。
蘇希仙有些酸溜溜的說道:“我們家小六是真的出息了。”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相視一笑,紛紛告別離開。
等她們回家後,就把在碧陽宮的事情說給了長輩聽,太夫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半響看著辛夷說道:“你做得很好,不然怕是有大麻煩。”
大夫人聽著太夫人的話就點點頭,“娘說的是,但是咱們辛夷就算是真的不出手,那廣平郡王妃便是要責怪咱們也不怕。”
蘇四夫人看了一眼辛夷,心裡還有些後怕,聽了大嫂維護辛夷的話,心裡高興,嘴上就說道:“話是這樣說,但是畢竟是一條人命,辛夷這孩子一向心軟,人肯定是要救的。再說,娘說的也對,廣平郡王府那一家子都不太講理,真要是見死不救,也等於結了仇,以後大哥與蘇翼還有二哥三哥在外行走怕是也得小心。”
蘇辛夷看了一言眾人,此時慢慢思量著開口,“我一直覺得潤儀郡主可不是輕易就尋死的人。”
畢竟上輩子這一位可是相當的有耐心,這輩子怎麼就變得這麼著急了?
“辛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夫人立刻察覺到了別的味道忙問道。
“大伯母,你想想潤儀郡主的性子一向是張揚肆意的,她喜歡商君衍也不是一天兩天,怎麼今天忽然就忍不住了?今日可是廣平郡王府的宴席,她再任性也不會拿著自家的聲譽開玩笑。”
大夫人與太夫人對視一眼,太夫人若有所思的看著蘇辛夷,“你得意思是今日的事情另有因由?”
“嗯,就是不知道哪裡出了錯。”蘇辛夷有八成肯定,但是她與宴瓊思不睦,不可能去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這麼丟臉的事情,只怕宴瓊思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回來,這輩子都不想別人在她面前提起。
蘇二夫人想了想說道:“這樣的大事,若是廣平郡王妃真的上門的話,大嫂不如提一句,至於他們自己查不查的,跟咱們就沒關係了。”
蘇三夫人卻道:“我看著別白費力氣,指不定咱們這樣做了,人家還懷疑咱們家嘲笑他們呢,費力不討好,何必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也沒個定論,最後還是太夫人說道:“等廣平郡王妃上門再說,這件事情就這樣。幾個小的也都累了,回去歇著吧。”
太夫人把大夫人留下了,看著她說道:“京墨的婚事,老三家的怎麼說的?”
大夫人聽著是問京墨的婚事,心裡鬆口氣,就怕太夫人問曾氏肚子怎麼還沒動靜,她都要愁死了,以前的時候她還經常敲打一二,但是自從自己女兒和離後,她的想法也變了些,只是難免還是有些著急。
“三弟妹上回跟我說正在看,她好似相中了昌南侯家的孩子。但是具體的三弟妹也沒說太清楚,如今昌南侯還在老家,回京的話還得過段日子。”
太夫人想了想說道:“昌南侯好像是回鄉守孝了。”
“是,本來不用回鄉的,但是昌南侯至孝,帶著一家老小回了老家要守足三年才肯回來。”大夫人說道。
“昌南侯的長子年紀不小了吧,照理說以他的年齡,守孝之前應該訂過婚事才是。”太夫人問道。
“我打聽過,原本是有一門親事,只是女方那邊不肯在熱孝期內倉促成親,也不想等三年,於是就主動提出了退親。”大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