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運氣好。”朱蟬衣道,“聽說京城好些閨秀都私下裡試過呢,這扶乩買一套這些東西據說要上百兩銀子,算一算大靈寺的和尚可真是會賺錢。”
“這是黑心錢!還出家人呢。”郭雲瑢憤憤的說道。
蘇辛夷就想起許玉容來,不知道許玉容在這裡頭有沒有干係,還是那束學博。
此時,戲樓終於開唱了,咿咿呀呀的聲調悠悠傳上來,蘇辛夷一邊聽著戲一邊聽朱蟬衣又道:“等到水落石出這些錢他們還得吐出來,跑不了他們。”
“不說這個,辛夷跟你說個好玩的。”郭雲瑢笑眯眯的開口。
蘇辛夷抬眼看她,“什麼好玩的?”
“當然是你被封為太子妃後,那些失望落空的人家在背後可沒少說你,想不想聽?”
蘇辛夷一點興趣也沒有,“手下敗將,不足言勇。”
朱蟬衣眉眼都要飛起來,“你不想聽,我偏要跟你說,那武安侯府才是熱鬧,你冊封的聖旨一下,裴念薇就去了莊子上,說是病了,病的可真巧。”
“什麼養病啊?這是嫌丟人躲出去了。”郭雲瑢嗤笑一聲,“那裴家念念不忘家裡再出個皇后,這些年一直想要把裴念薇送進東宮,現在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可不是丟人嗎?”
“束家跟李家這幾日都閉門謝客,面都不敢露,也怪有意思的。”朱蟬衣看著蘇辛夷說道,“不過,因為選秀的事情,李文萱跟李清漪聽說是鬧了一場。”
蘇辛夷一愣,“為什麼?”
“你忘了,當初李紀被查就是太子殿下所為,李文萱是李紀的女兒,肯定是對太子殿下心生怨恨,李清漪去參加太子妃的遴選,結果落選了,李文萱可不是得好好地嘲諷一頓。”
蘇辛夷:……
就還挺熱鬧的。
“聽說襄王與景王要回京了,真的還是假的?”郭雲瑢看著朱蟬衣問道。
“沒聽說,不過兩位王爺出京辦差也有一年了吧?是改回來了。”朱蟬衣說道。
蘇辛夷對襄王與景王不熟悉,上輩子沒多少交集,但是因為李貴妃的緣故,她對襄王便有種隱隱的排斥。
李貴妃這樣的人,審時度勢,能屈能伸,上輩子她與李貴妃沒什麼往來,只知道李貴妃很得寵,但是這輩子卻看到了上輩子沒看到的一面。
李貴妃能讓李清漪對她示好,就可見這人得寵不是僥倖,她的兒子只怕也不簡單。
只可惜,她上輩子很少出門,因為襄王與景王與她的生活沒有關聯,她都不知道二人的事情,畢竟當初與太子鬧得最厲害的是容王。
有容王在前,景王與襄王就像是隱身了一樣。
“辦什麼差?”蘇辛夷問了一句。
郭雲瑢這才想到兩位王爺出京的時候,辛夷還沒回齊國公府,就跟她解釋道:“皇上派兩位王爺巡查河道,據說出了巡查河道之外,好像還有別的差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蘇辛夷微微皺眉,巡查河道可是大事,沒想到陛下將這樣的重任給了襄王與景王,想了想又問道:“我在京城這麼久,倒是很少聽人提起兩位王爺,不免有些好奇。”
“襄王爺性子溫和有禮,待人處事一向隨和,在朝中的名聲不錯。景王就不一樣,又直又莽,還經常捅婁子,跟容王差不多,但是沒容王運氣好得陛下歡心。”
蘇辛夷就聽懂了,心裡想的沒錯,李貴妃養出的兒子,果然肖似她,
三人邊吃邊聊,聽到叫好聲,也會跟著鼓鼓掌,吃完飯都不知道這是唱了一出什麼戲,蘇辛夷哭笑不得。
道別前,郭雲瑢說道:“辛夷,過幾日有端午龍舟賽,這個你知道嗎?”
蘇辛夷知道,但是上輩子從沒有去看過,“知道,怎麼了?”
“你說咱們組個女子龍舟隊怎麼樣?”
郭雲瑢立刻說道:“你別異想天開了,你能找出幾個有力氣的與你一起划船的?到時候人家都抵達終點,指不定咱們還在起點呢。”
朱蟬衣嘖了一聲,“真是可惜,我就是不服氣,怎麼就不能有女子龍舟賽。”
蘇辛夷聽到這裡看著朱蟬衣問道:“你們家的子弟不參賽嗎?如果參賽的話,以鄭國公府的名義你就可以參加了嘛。”
朱蟬衣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好,回去後我問問家裡人。那你呢?”
蘇辛夷就道:“我也不知道家裡往年參不參加,我也回去問問,若是參賽的話,我也去。”
郭雲瑢聽著也有些羨慕,遲疑的問道:“龍舟賽能讓女子上嗎?”
“你笨,辛夷說了嘛以家族為一條船,自己家裡的船,誰能上去還不是自家說了算。”朱蟬衣躍躍欲試,覺得大有可為。
郭雲瑢也有些意動,“那我回去也問問,聽起來就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