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給你作證。”容王直接拍板了,只要襄王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蘇辛夷瞧著容王的痛快勁兒,忽然覺得自己走錯了方向,她就不該廢話那麼多,直接把襄王抬出來就好了嘛。
“說起來,你準備從哪裡下手?”容王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吳道宏現在應該不能回家,軍中巡比還沒結束呢。”
蘇辛夷就道:“我已經打聽過了,吳道宏跟我大哥比試過後,基本上他已經是確定附屬御衛監最終獲勝者,得了名額會參加各衛最終比試,所以他現在不用一直待在軍中,每日可以回家。”
打探得這麼清楚,容王知道蘇辛夷這是打定主意了,他又看著蘇辛夷,“你確定能打得過吳道宏?你要知道吳道宏可是御衛監四衛兩萬多人裡的獲勝者,別吹牛啊,到時候報仇不成反倒捱揍多丟臉。”
容王雖然很想看蘇辛夷丟臉,但是一想想她丟臉就是大哥丟臉,這就有點糾結了。
以前的塑膠兄弟情,現在有了幾分真情意,大哥的臉面他還是得維護一下的。
想到這裡,容王腦子轉得飛快,不等蘇辛夷回答立刻又說道:“再說,你用什麼兵器,用長槍用腳底板大家都會懷疑你。用刀的話,你的刀法也不少人見過。”
蘇辛夷就道:“這一點王爺就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容王瞧著蘇辛夷底氣十足的樣子,心裡不免腹誹,她是真的沒把吳道宏放在眼裡,要是這麼看的話,吳道宏這個御衛監第一好像也不怎麼樣嘛。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明晚。”
容王一拍桌子,“行,那明晚就在長興橋那邊見?”
吳道宏住在永寧坊,正好經過長興橋。
想起長興橋,不免又想起宴瓊思,蘇辛夷就道:“王爺,你要是去長興橋的話,別人問起來你怎麼說?”
“自然去喝酒啊,長興橋那邊的玉和樓酒很是有名。”容王看著蘇辛夷得意洋洋,“這你不知道吧?你我在玉和樓偶遇,我請你喝杯水酒順理成章嘛。”
蘇辛夷卻搖搖頭,“不行,長興橋距離永寧坊太近。從長興橋抵達永寧坊只需要一盞茶的時間,別人肯定會懷疑我有時間來回跑一趟。”
容王一想也是,“那你想定在哪裡?”
“黃金坊的元德戲樓吧,王爺去聽戲,我也去聽戲,偶遇真的是太正常了。”蘇辛夷道。
容王一愣,“這要是定在黃金坊,你可是要穿越大半個京城啊,來得及嗎?”
“來得及。”蘇辛夷早已經規劃好時間,“就請王爺明日申時二刻去元德戲樓。”
“行。”容王既然答應幫忙就不覺得麻煩了,“事成之後你可欠我個人情,以後我要是有事情請你幫忙,你不許不幫。”
蘇辛夷定睛看著容王,“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違反律法的事情,我一定幫。”
容王怒了,“你這話說得有良心嗎?我這不是幫著你殺人?”
“訂正一下,我只是想要打人,沒有殺人的傾向。”
容王氣呼呼地甩袖子走了,得,反正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他還不能走了?
走到半路,容王還是氣不順,路過東宮的時候就拐了個彎,他打不過說不過,難道告狀還告不過?
蘇辛夷悄悄地回了府,沒有驚動別人,依舊去四哥那邊換了衣裳,把事情跟他說了,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蘇辛夷照常去演武場練武,然後再去給祖母請安,又去祖父那邊轉了一圈,最後探望了大哥與大嫂聊了會天,逗了逗彥哥兒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因為蘇翼受傷的事情,家裡的長輩們都忙得很,就是大老爺也只是叮囑辛夷最近不要出門,沒想到她為了做壞事,還會計劃這麼周密。
蘇辛夷在書房讀了一上午的書,午睡過後,又乖乖地去讀書,讀了半天,就跟院子裡的人打招呼,說是去大哥那邊陪他解悶去了。
因為蘇辛夷跟蘇翼兄妹關係很好,沒有任何人懷疑。
蘇辛夷到了蘇翼這邊,立刻就換了小廝的衣裳,對著鏡子搗鼓半天,將自己的臉微微塗黑,然後將一對英氣的眉峰微微加粗,等她出來的時候蘇翼都給看呆了。
“怎麼樣,大哥。”
“行,不仔細看是認不出你的。”蘇翼嘴角抽了抽,他身邊的長隨好像沒這麼醜的。
蘇辛夷就從大哥的院子直接走了,領她出去的是大哥身邊的長隨,出門的時候門房也就沒仔細看。
蘇辛夷出來之後在路上還進了成衣鋪子買了一身大街上最為普遍的黑色的長袍,塞進包袱裡,等到了元德戲樓,就去了她讓武順提前定好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