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停下腳步看著容王,“怎麼結的?”
容王看著蘇辛夷,“商君衍以證據不足,不能認定下手之人與齊國公府有關,吳道宏被人偷襲一案認定與齊國公府無關。”
蘇祁長長的鬆了口氣,這可真是個好訊息,今日的容王帶著喜鵲的屬性,看著就讓人喜歡。
蘇辛夷跳下梅花樁喘口氣,這才看著容王問道:“雖然認定與我們齊國公府無關,但是吳道宏與梁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那又怎麼樣?衙門裡這種查不到真兇的案子多了去了,除非他們能拿出真憑實據。”容王也跟著跳下來,看著隨著走過來的蘇祁與蘇辛夷兄妹開口,“梁矩那邊現在好像自顧不暇,就他那個外室好像出事了,等回頭得了訊息再跟你們說。”
蘇辛夷聽著容王的話心頭一跳,難道是太子殿下出手了?
但是不能讓容王看出什麼,她就裝作不經意地說道:“梁矩這人不厚道,與表妹有私情還生了孩子,轉頭把人養在外頭又娶了賀氏女,這是想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說起來,真要是較真,這蓄養外室也算是違背朝廷律令吧?”
容王想了想說道:“早前的時候管得比較嚴,但是近幾十年不太有人管了,這個東西你說是也是,不追究也沒大問題。”
蘇辛夷嗤笑一聲。
容王聽著蘇辛夷這一笑充滿了諷刺,就回頭看著她,“你這笑的什麼意思?”
蘇辛夷搖搖頭,“沒什麼意思。”
容王就是覺得很有意思,他盯著蘇辛夷看了好半天,忽然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擔心我大哥養外室?那怎麼可能,他還用偷著養,明著養的都數不過來。”
蘇辛夷:……
蘇祁:……
就說容王不欠揍誰欠揍!
蘇辛夷轉身從兵器架上拿了把長槍,容王一見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道:“蘇辛夷,你這可不行啊,東宮嬪妃只是有封號的就十幾個,你醋性這麼大,那以後可怎麼辦?我就說你這人不能當太子妃,我父皇真是不靠譜,你醋缸倒了也不能找我出氣,有本事你去找我大哥啊……”
演武場上雞飛狗跳,蘇祁幾個就看熱鬧,反正這種事情隔兩天就上演一次,他們都習慣了,一開始還趕緊把二人分開,但是隨著容王這嘴總是惹事,他們就該幹什麼幹什麼,捱打這不是自找的嗎?
容王大口喘著氣靠在牆壁上,叉腰看著蘇辛夷,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蘇辛夷面不改色地看著他,手中的長槍在雪地上劃出一道長痕。
容王:……
這絕對是威脅!
讓蘇辛夷絕對想不到的是,就今天這一頓攆,容王這個大嘴巴轉身就四處放話蘇辛夷是個醋罈子,就因為他說了一句東宮嬪妃被追著打……
蘇辛夷莫名被扣上一個醋缸的罪名,等她進宮參加宮宴時,瞧著大家看著她的眼神不太對勁,這才知道事情出在哪裡。
就……百口莫辯。
恨不能把容王拖過來暴揍一頓!
蘇辛夷因為是陛下欽定的太子妃,雖然還未過門,但是今年宮裡設宴她還是有了一席之地,諸位誥命夫人看著她時那微妙的眼神,讓她恨不能掘地三尺把自個兒埋了。
皇后設宴款待諸位命婦,皇帝在前殿設宴大宴群臣,大夫人帶著辛夷坐在身邊,輕聲跟她說道:“不過是流言罷了,只要陛下不當真,別人說什麼都無所謂。”
蘇辛夷聽著大伯母安慰她,便點點頭,“大伯母不用擔心,我心裡都清楚。”
大夫人微微頷首,“容王殿下說的也沒錯,東宮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那些人家自然不希望你多事。不過,她們也就是想想,就算是能進東宮又如何,你依舊是太子妃。”
蘇辛夷現在就覺得怪怪的,以前若是說這個,她必定會親自替殿下挑幾個美人,但是現在卻很彆扭,明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但是又壓不住自己的心思。
容王那日有句話說得對,東宮人選不過十幾個,等以後太子真的坐上寶座,後宮三千佳麗她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