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初微微點頭,“聽了些。”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從未聽說兩家有議親的跡象。”蘇辛夷覺得以陸家的風骨,應該不會做出與武安侯府聯姻的舉動。
既然事不尋常,肯定另有原因。
晏君初聞言神色就有些微妙,“陸家姑娘在街上遇到了偷賊,裴玄範正好路過便幫忙抓賊,不想將陸姑娘給撞倒了。事後,裴家上門提親,陸家只得答應了。”
蘇辛夷:……
裴玄範這賊抓得真好,還能混個這麼好的媳婦。
瞧著辛夷微妙的神色,晏君初就笑,“說起來裴玄範與武安侯夫妻汲汲鑽營不同,性子還算是正直,有舉人的功名在身,也算是京城才俊。”
蘇辛夷對裴玄範不瞭解,但是聽著太子能這樣說,她便道:“那還好,不然陸姑娘可真是……”
倒了大黴了。
“正因為他尚有可取之處,不然陸尚書只怕寧可拼著女兒閨譽受損,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蘇辛夷搖搖頭,“就算是裴玄範還不錯,但是攤上武安侯夫妻這樣的公婆,也不是什麼幸運的事情。”
女人跟男人的想法完全不同,晏君初看的是裴玄範秉性尚可,年輕有為,但是蘇辛夷有上輩子的慘痛經驗,知道一個女人嫁過門過得好不好,如果丈夫沒有作為不維護的話,那日子是很辛苦的。
尤其是武安侯夫人與平靖郡王妃算是同一類人,這位陸姑娘的運氣是真的不怎麼好。
晏君初聞言看著辛夷便道:“若是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維護,這樣的男人便是無能。”
“殿下說的是,只是對家事無能的人,當官未必不可。若真是這樣的話,苦的也只是嫁給他的人。”
晏君初就樂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遇上這樣的事情。”
蘇辛夷:……
晏君初拍拍蘇辛夷的手,“陸尚書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既然同意這門親事,只要他想護著女兒,自然就能做到的。”
蘇辛夷一怔,是啊,陸二姑娘跟自己還是不一樣的,上輩子她父親早逝,自己與國公府的關係一般,平靖郡王妃自然覺得她好欺負。
可要是她爹爹活著呢?
他們當然不敢。
蘇辛夷也就釋然了,笑道:“殿下說的是。”說完又一頓才接著開口,“這門親事成了,對殿下有影響嗎?”
畢竟現在武安侯府也算是公然支援襄王了,畢竟尤香薷即將成為襄王妃,這就讓太子有些尷尬。
雖然殿下不在意這些,但是有些朝臣只怕會藉機生事。
晏君初搖搖頭,“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畢竟我與武安侯府的關係一向生疏,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蘇辛夷一想也是,現在可不是上輩子,上輩子此時容王正蹦起來跟太子一爭長短,那時容王背後有皇后支援,而且與李貴妃的關係也不像是這輩子劍拔弩張,襄王與容王的關係很親近,如果武安侯府站在太子對立面,這對太子的處境便是雪上加霜。
但是這一世不同,陛下對太子的位置毫無動搖之意,容王與太子一條船,武安侯府對太子殿下沒什麼大的影響了。
倆人洗漱過後進了帳子,蘇辛夷一時沒有睡意,看著殿下問道:“殿下,你覺得益王此人如何?”
把人撈進懷裡抱著,晏君初捏著蘇辛夷的手這才不疾不徐的說道:“今日並不能看出太多什麼,不過益王確實態度有些太過小心翼翼。”
蘇辛夷琢磨著這話,想了想開口,“益王妃也是如此。”
兩夫妻對視一眼,晏君初便道:“益王在京還要住幾個月,眼下不能看出什麼,過些日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