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說的是,老奴也想不明白。”佘嬤嬤搖搖頭,“不過,說起來老益王在遂州久了,與陛下到底不如在京城時親近,心有顧慮也不足為奇。”
蘇辛夷覺得不止如此,總有他們想不到的地方。
看著太子妃的神色,佘嬤嬤想了想又說道:“太子妃,老奴從後宮回來的時候,聽著元徽宮的小宮人無意中說了一句,好像是束家的人求見皇后娘娘。”
束家?
蘇辛夷先是一愣,隨即便道:“束家如今已經貶為庶民,若無陛下大赦,想要進宮面見皇后比登天還難,這個時候他們求見皇后,這不是讓皇后娘娘為難嗎?”
“會不會是廣平郡王妃母女的手段?”佘嬤嬤思量著開口,“這次的事情,廣平郡王妃母女怕是對皇后娘娘心生怨懟,想要挽回皇后娘娘,讓束家出面也是合情合理。”
蘇辛夷想起束學博這個人,太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上輩子束學博暗中謀劃娶了高依華,背靠皇后,又有高大學士這個幌子由著他暗中拿出來招搖,而且還能跟齊國公府續上姻親,那時他在京城可真是風光無限,順風順水。
這輩子很多事情都變了,她及時斬斷了束學博伸向依華表姐的手,斷了他算計高家的謀劃,兜兜轉轉的,他與許玉容走在一起。
後來的事情也是蘇辛夷無法預料的,但是倆人成婚又和離,瞧著像是兒戲但是細想也是必然。
倆人先是狼狽為奸,後又互相防備,這樣的兩個人怎麼能做夫妻?
分崩離析也是理所當然。
蘇辛夷想起束學博,不免就想起當初束家摻和進蘇翼受傷的事兒,又想到蘇翼受傷背後有益王的手筆。
這個關頭束家站出來,很難不讓她去想跟益王有沒有關係。
這麼一想,蘇辛夷就有些坐不住了,正想要讓人卻問問殿下什麼時候回來,就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
蘇辛夷就看著佘嬤嬤道:“嬤嬤,你跟張總管說一聲,讓他派人盯著點束學博,不要驚動人,暗中瞧著就是。”
佘嬤嬤應下,告退離開。
晏君初正在此時進了殿,肩膀上落了薄薄的一層雪花,蘇辛夷就笑著說道:“下雪了?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雪花特別的金貴,一冬天沒怎麼見到。”
“是啊,再不下雪,等到開春地裡的莊稼怕是長不好。”晏君初就道,“剛才你與佘嬤嬤說什麼,我怎麼聽到束家?”
“正要與你說這事兒,我這不是想要讓人去看看你回來沒有,沒想到就聽到你的聲音了,你坐下我慢慢與你說。”蘇辛夷笑著說道。
晏君初進了內殿換了身常服出來,這才坐到辛夷對面,“現在說吧,束家又怎麼了?”
擱以前,他也不會在意什麼束家,不過現在還是能問一句的。
蘇辛夷把事情一說,就道:“我就琢磨著這個時機是不是太巧了?當初吳道宏與梁矩都收了處罰,束家也被貶為庶民,這裡頭少不了益王的手筆,所以琢磨著會不會是益王找上了束家。”
“今日忙著晏陵的事情,倒是不知道還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的有道理,我讓楊津去查。”
“我已經讓佘嬤嬤跟張鑑知會一聲,讓他派人盯著。”
“那也行。”晏君初點頭,“若是真的,益王肯定還有別的動作。”
“不過是垂死掙扎,正好能借機看清楚他還有什麼人可用。”蘇辛夷真是恨不能一下子就把益王拍下去,一直這麼蹦躂令人心煩。
“晏陵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翁家那邊得了些訊息,你三伯已經趕過去了,我們明早等訊息吧。若是順利的話,翁家若是肯站出來做好不過。”晏君初的眼神的帶了幾分冷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