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力氣她也使不上,只能等訊息了。
再說,殿下即將回京,等殿下回來,這些事情就不用她費盡心思拐著彎去做了。
“太子妃,國公府那邊三爺傳話進來,翁家那邊派人來國公府送年禮。”
蘇辛夷換衣的動作頓了頓,“送年禮?這倒有些新鮮。”
翁姨娘給蘇三爺做了妾室,一直覺得此事很丟臉,與蘇家的往來其實不多,又不是正經姻親,就沒有互送年禮的說法。
今年怎麼倒是送年禮了?
看來,肯定是翁家太夫人的意思,這是想要女兒對孃家念舊情,希望蘇家高抬貴手?
“三伯父是什麼意思?”蘇辛夷換好衣裳走出來問道。
連翹扶著太子妃坐下,這才開口說道:“三爺直接把人攔了,都沒讓進國公府的大門。還讓給您說一聲,如果翁家那邊趕來求見您,您不用見。”
“他們還敢來見我?”蘇辛夷嗤笑一聲,“三伯這是多慮了,我覺得他們肯定掉頭去求翁姨娘。對了,還有五姐那裡,你現在立刻走一趟,把訊息跟她說一聲。”
“哎,奴婢這就去。”連翹忙點頭,“太子妃,五姑娘總不會還想見翁家人吧?”
“咱們不見也就罷了,跟翁家沒關係,但是五姐到底有翁家的血脈,她也難做。”蘇辛夷嘆氣,“這樣,你帶著東宮的一個管事婆子過去,讓她在五姐身邊待幾天,等翁家人走了再回來。如果翁家真的上門求見,就讓這婆子出面擋了。”
連翹就道:“那您可要擔個惡名了。”
蘇辛夷笑了笑,“翁家自己的做的事情敢宣揚嗎?再說,就算是事情傳出去,但凡是非之明的都知道怎麼回事。”
“您就是善心,處處為五姑娘著想,奴婢這就去。”連翹笑著走了。
連翹前腳走,佘嬤嬤後腳進來,“太子妃,東黎伯太夫人求見。”
蘇辛夷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之前讓姜墨殃做的事兒,東黎伯太夫人怕是為這事兒來的,“快請進來吧。”
東黎伯太夫人跟著佘嬤嬤進來,見到蘇辛夷就上前見禮,“臣婦見過太子妃。”
“太夫人不用多禮,快坐吧。”蘇辛夷讓翠雀把人攙扶起來,打量著東黎伯太夫人氣色還不錯,便笑著說道:“太夫人這一向可還好?咱們許久未見,今日瞧著您氣色不錯。”
東黎伯太夫人笑著開口,“都是託太子妃的福氣,如今我們一家還能安安穩穩的度日。”
“您千萬不要這樣說,這都是您自己誠心換來的。”蘇辛夷可不居功。
翠雀送上茶來,又彎腰退了下去,佘嬤嬤也跟著一起退下。
東黎伯太夫人抬起頭看著太子妃,只覺得這幾年就跟做夢一樣,當年太子妃剛回京,到她府裡做客的時候,她還是高高在上十分倨傲的東黎王妃。
那時,太子妃落了水,她都沒把人放在心上。
誰能想到,當初一個鄉下長大的小丫頭,如今穩坐東宮太子妃的位置不說,肚子裡還有了孩子。
而且,當初他們家能平安度過那次的劫難,也虧得人家不記舊仇出手相助。
“臣婦今日來,想必太子妃也能猜到為何事,我就不繞圈子了。”東黎伯太夫人太知道這位太子妃的性子不喜廢話,“指證許玉容的事情可以做,只是證據不足,怕不足以令人信。”
“不需人盡信,只是要把此事揭出來就好。”蘇辛夷便道。
東黎伯太夫人聞言沉默一下,然後慢慢開口說道:“那就好辦了,此事不難。”
蘇辛夷看出東黎伯太夫人有未盡之語,也沒介面,等著她往下說。
“我與犬子十分感恩太子妃這次提攜,只是做這些微末小事,如何能對得起太子妃一片苦心。”
蘇辛夷懂了,東黎伯太夫人是想要兒子東山再起,但是又怕不上不下的反倒是尷尬。
她想了想,就說道:“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當初許玉容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都有跡可循,當初許玉容與我的恩怨在您家裡只是開始而已。”
東黎伯太夫人瞬間就明白了,揭底並不是只有一件事情,如果她想的沒錯的話,這後頭還有大事。
反正上了太子妃的船,自然得撈個大功勞。
破釜沉舟,就在一舉了。
“臣婦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擾太子妃了。”東黎伯太夫人起身告辭,“我們等您的訊息。”
什麼時候動手,還是太子妃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