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給了益王施展的空間。
但是這輩子不一樣了,因為她,因為她無意中促進了容王上了太子的船,兩兄弟關係越來越好,而且皇后也默許了兒子追隨太子,益王這一招就行不通了。
再加上她又提出了商隊一事,結果誤打誤撞地又讓容王發現了糧倉一事,這就拔出蘿蔔帶出泥,將一直隱在暗中的益王漸漸地推出了水面。
明慧師太……
難怪幾次查伏雲的底細查不到,有益王這麼厲害的人佈局,伏雲的一切只怕他早就處理得乾乾淨淨。
益王能讓明慧師太為他在京城尼姑庵蟄伏這麼多年,自然就能再扶起一個伏雲安插進襄王身邊。
這就對上了。
現在回想起來,商君衍只怕也是被益王給利用了,利用他的才能去斬斷太子殿下的臂膀,遊走在南齊各地,看上去為容王做事,但是黃雀在後啊,最後的受益者還是益王與襄王。
蘇辛夷嗤笑一聲,想不到啊。
商君衍若是知道怕是要氣吐血吧?
朱蟬衣看著蘇辛夷神色變幻不停,看上去有點嚇人,有些不安的開口,“辛夷,怎麼了?是哪裡不對嗎?”
蘇辛夷聞言定下心來,看著朱蟬衣問道:“能查到明慧師太與益王往來的證據嗎?”
朱蟬衣想了想,道:“這個我得問問祖父,我不是很清楚。”
蘇辛夷點頭,“應該的,那就勞煩你問問國公爺,如果能拿到最好。實在是不能,也沒關係。”
“明慧師太在玉靈庵多年,比益王年長很多,如果要查的話,只怕要從益王的生母查起。”朱蟬衣思量著說道。
蘇辛夷點頭,“明慧師太的年齡確實與益王的母親相仿,那益王的外家也在定安衛?”
朱蟬衣也不知道於是搖搖頭,“還得查。”
“那就繼續往下查。”蘇辛夷看著朱蟬衣道,“當初一直查不清伏雲的底細,現在想想,如果益王的生母也是定安衛的人,那佈局之深令人不敢想。當初襄王前往定安衛查案,是不是也是益王的佈局?不然的話,怎麼會有英雄救美,讓他名正言順把伏雲帶回京?”
朱蟬衣也不敢想了,這會兒連呼吸都覺得緊張起來,如果真的是蘇辛夷所說,就真的太嚇人了。
她定定神,看著蘇辛夷道:“所以老益王的嫡子出事……”
“那就肯定不是意外了。”蘇辛夷直接說道,隨即冷笑一聲,“益王得了王爵,別人只說她是好運氣,老益王的嫡子自己胡作非為摔傷了腿落下殘疾,又說益王以前在益王府過得多麼艱難,讓人同情他之餘,對於一個庶子承襲王爵,所有人只會說他終於熬出了頭,置喙可憐他,而不會反對他。”
朱蟬衣:……
想想太可怕了,反正這種事情打死她也做不到想不到。
“辛夷,那……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蘇辛夷抿抿唇,“咱們現在只是猜疑沒有證據,若想在陛下面前扳倒益王,必然要有真憑實據。以益王的心計來看,想要拿到證據會很難。”
朱蟬衣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間也沒好的辦法,只能說道:“那我問問祖父有沒有好的辦法?”
蘇辛夷搖搖頭,“國公爺是個武將,文官的事情他插不上手,不過,有件事情國公爺還真的能做到。”
“什麼事情?”朱蟬衣立刻問道。
“讓國公爺將明慧師太悄悄綁走,藏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啊?”朱蟬衣驚呆了。
“明慧師太肯定知道益王很多事情,如果能撬開她的嘴巴最好,如果撬不開,明慧師太的失蹤也會讓益王心生焦慮,只要人一著急就容易露出馬腳。”蘇辛夷慢慢的開口說道。
“你說得對,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先把明慧師太藏起來再說。”朱蟬衣覺得這個辦法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