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比較體面一些,而且不累人。
曹桂蘭說道:
“孩子自己不想上班了,那就由著他唄,反正我和他爸的工資也夠花。”
徐愛芳沒從她的話語中聽出懊悔和難過,心裡多少有些失望。
難道她不知道齊傑在鋼廠門口擺攤?
想到這裡,徐愛芳用痛心的語氣說道:
“他擺攤就擺攤吧,步行街那麼多空位不去,偏偏跑到鋼廠門口,這不是純粹給你倆扮難看嘛。”
她暗示齊傑的行為有些丟臉。
但曹桂蘭卻無所謂的說道:
“鋼廠三號門那兒沒人賣吃的,而且廠裡工人的收入也高,去那賣豈不是正合適嘛。”
曹桂蘭的反應讓徐愛芳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她有些奇怪。
過去曹桂蘭還喜歡爭一下,見到自己也會陰陽怪氣幾句,但今天……
這是怎麼了?
知道我來笑話她,所以故意認慫?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自顧自的拿了張椅子坐下來,慢條斯理的說道:
“下個月就是老爺子的大壽了,他現在身體不好,要是讓他知道小杰放棄了鐵飯碗,反而跑到廠門口去擺攤,肯定會氣壞身子的。”
沒反應。
曹桂蘭飛快的纏著麵筋。
完全沒搭理徐愛芳。
徐愛芳並沒氣餒。
相反,她覺得曹桂蘭越是不說話,就越代表著心虛。
所以徐愛芳又說起了別的。
“現在你跟援朝的工資也超過四百了吧?兩個人都在鋼廠上班,這收入可真不錯,不像我們家,雖然你哥上個月發了五百八,但我才掙八十多塊錢,跟你比可差遠了呢。”
院子裡依然很安靜。
曹桂蘭彷彿沒聽見一樣。
徐愛芳又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人家當事人不回應,徐愛芳再會開團也開不起來。
就在這時候,外面一陣推車的輪子響。
齊傑推著手推車來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