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辦事的,為什麼不給上口/球?”
“不會真的死了吧?”
“我們可不想玩出人命啊顧總!”
人群開始竊竊私語,逐漸吵鬧。
顧總撥開一群人,走上臺子,一把捏開顧小文的嘴,試了試還有氣,隨手又給了她一個巴掌,道:“各位不好意思,今天讓大家掃興了,下次準備點更好的節目,今天就先散了吧。”
場景隨著人群逐漸散去又變換了,地點還是在金利大廈的18層。
顧總和黑袍人正在交談著什麼。
“顧總真捨得。”
“也夠了,她都心存死志了,再玩也玩不出什麼意思了。”
他們身邊倒著不知生死的毛洪,還有兩口大黑箱子,其中一口大黑箱子在劇烈地抖動。黑袍人開啟箱子,一個裡面是顧小文,她呆呆地睜著眼,一動不動;另一口箱子裡是何小武,他正仇恨地盯著黑袍人。
黑袍人拿掉堵著他嘴的毛巾,何小武恨恨道:“你和他竟然是一夥的!”
幾個月前,何小武找到黑袍人,想用南洋邪術來弄垮顧家以及那些人,這個黑袍巫師叫他又是割肉又是獻血,沒想到在最後一次放完血後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是顧小文被欺辱的現場了。此時再聽二人的對話,還有什麼想不清的?
“也合該是你的命。”黑袍巫師咯咯一笑,“今日正是好時辰,本來顧總今日有聚會,還打算重算日期,沒想到啊,天意,天意合該我得了你二人哈哈。”
“不是說給我這廣場……”顧總有些急切地問道。
“顧總莫急,老朽只要魂魄,身體自然是要為顧總鎮宅廣納氣運的。”
“怨氣還不夠啊,顧小文,你看看你哥哥。”隨著巫師的一聲令下,顧小文突然像是驚醒一樣,她看著黑袍巫師將何小武的皮活活剝下,聽著何小武痛苦地嘶吼,她也疼得不能自已,她開始恨自己,恨顧總,恨這個黑袍巫師,甚至開始恨所有人,所有加害她的人,恨那些見死不救的人,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何小武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黑袍巫師的手很穩,角度刁鑽,何小武竟然被剝了皮還留了一口氣。隨著黑袍人一刀割喉,何小武終於斷了氣。黑袍巫師手一拽,何小武的頭連著脊椎就這樣和身體分離了。
“真不錯,還能再多煉製一副飛頭蠻。”黑袍巫師讚歎道。
王向前跟何勝楠已經忍不住去一旁吐了出來,程珏臉色也不佳。
處理完了何小武,黑袍巫師開始折騰顧小文,給顧小文換上了紅色的喜服,然後他砍下了顧小文的右手,在傷口處插入七根金針;接著他又砍下了她的右腳,將斷腳接到了右手的金針上,在右腳傷口裡面塞入七根木片,再砍下她的左腳,在顧小文痛苦的嘶喊聲中給左腳的傷口處抹上了土,又將砍下的左腳接到了右腳斷口;然後往顧小文的嘴裡灌入大量的水,把左腳塞入她口中;最後砍下她的左手,用特殊高溫燒焦傷口和斷手,再用那根燒焦的左手掐死了顧小文。
“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他這火應該是無焰之火,地上隨手取的是無肥之土,水顏色漆黑,應該也是某種無源之水,無澤之金是最好得的,但這木,真有無根之木?”蘇七喃喃自語。
“這個,現在應該還真有。”想到蘇七對常識十分不瞭解,程珏解釋道:“現在有很多嫁接手法,要想有‘無根之木’那可太容易了。”
“嘖嘖,那這顧小文可兇了。”王向前咋舌,也不用蘇七再解釋,單是聽那些什麼五行相生相剋,還無什麼無什麼的,就知道這個的厲害了。
果不其然,此時異變突生,顧小文明明已然死亡,卻突然又睜開眼睛起屍了!
黑袍巫師顯然錯估了自己的能力,完全制不住顧小文,何小武的屍體也隨著顧小文的復甦顫抖了起來,他的頭連著脊椎在地上像一條蛇一樣扭來扭曲,眼睛瞪圓,嘴巴大開大合地在咬著空氣,但他在逐漸向著顧總的位置移動,想必不用多久就能咬上他的腿。
顧總躲閃不及,黑袍巫師也力不從心。就在這時,毛洪像是醒來,支吾不清地喊了一聲“小文”,顧小文突然停了下來。就在這停滯的一瞬間,黑袍巫師果斷地抄起斧頭砍掉了顧小文的頭。
顧小文的頭與她燒焦的左手一起掉在地上,彷彿有千斤重般,發出“咚”的一聲。她的腦袋在地上咕嚕咕嚕轉了幾圈,最終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他失敗了。”黑袍巫師沒說什麼,蘇七倒像是替他可惜。
“南格謄老師,這,這是怎麼回事?”一直處驚不變的顧總終於展現出害怕的神情,著急地問道。
“對顧總無礙,可惜了。”黑袍巫師惋惜道,“我這雙煞魂煉不成了,飛頭蠻也得廢掉,顧總啊,你這小娘皮看著不聲不響的,早知她怨氣這麼強,我也不用再加一把火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算了,我也不管你私事,只是我這次損失太大了。”黑袍巫師道。
“放心放心,這點必須給您一個交代,哈哈。”顧總到底不敢得罪黑袍巫師。
黑袍巫師把何小武的頭也從脖頸處斬斷,又將脊椎塞回軀體,接著把兄妹二人分屍塞入黑箱子中,對他說:“顧總,這口箱子就鎮在這18層,此後這邊封起來就是。”
顧總連連點頭哈腰,眼裡精光一閃:“南格謄老師,這毛洪……”
“此人也留不得了,我替你處理了吧。”說罷尖利的指甲劃破了毛洪的脖子,毛洪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沒了。毛洪雖然後來發了點財,但在顧總看來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戶,毛洪又孤身一人無家無室的,這年頭失蹤幾個人誰知道呢。
毛洪的屍體和何小武、顧小文的頭顱被裝入了另一口黑箱子,被顧總叫來的人抬走,吩咐找個荒郊野外埋了。黑箱子才被裝進汽車後備箱,此時對面大樓一個人匆匆跑過,那是——何勝楠。
“果然是這樣啊。”何勝楠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