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雙目失神的透過信紙思考到底是誰模仿他的筆記寫字,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他抬起臉看著潞王,滿臉頹喪的說道:“這上面的字的確和我的文風很像,但這信真的不是我寫的。”
潞王十分詫異,劈手奪過賢王手裡的信紙,仔細分辨,最終無奈的說道:“這一手字真的能以假亂真。”
賢王失神落魄的點頭,腦子混亂,不知道這是誰在整他。
潞王也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所以被人報復了吧?”
賢王沒想出來自己得罪了誰,搖著頭說道:“不知道。”
他當然不知道,謝青雲為了臨摹出他的字型,整整背地裡練習了兩個月才敢以賢王的名義落筆寫信,用一封又一封信把賢王和潞王綁在了一條船上。
謝青雲在書院中知道賢王和潞王一起離開的訊息時,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賢王真的是想破了腦子也沒有想到謝青雲身上去,因為他壓根就不認識謝青雲這號人物。
這些害他流落至此的信,就這麼成為了一樁無頭冤案,他這個苦主無處伸冤,只能窩在北地繼續受苦。
潞王不管他受不受苦,反正自己家人不能受苦。
潞王分地按照人頭來算,他家有兩個兒子,兩個孫女,一個孫子,再加上潞王妃,一共七口人,他把封地分為八份,賢王只能拿其中的一小份。
賢王不依,怒氣洶洶的要求土地重新劃分,他只佔八份中的一份,潞王心太黑了點。
他的一番抗議潞王完全不予理會,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是潞王的勢力範圍,怎麼可能任由賢王做主?
潞王嗤之以鼻的看著他說道:“你妻子可能已經在京城生下你的孩子了,你還不想想辦法回京城,跟我在這裡爭封地幹什麼?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難道你也準備在這裡紮根一輩子了?”
聽到賢王妃可能已經生下了孩子,賢王彷彿被捏住七寸的蛇,瞬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他的妻兒在京城,這輩子都不會來到這樣荒涼的地方,他在這裡爭這地盤有什麼用?難不成爭這點破地,準備死後傳承給兒女?
可是那妻子已經不是自己的妻子,那兒女也不會認自己這個親爹,他什麼也不是。
沒有了爭強好勝的心,賢王認命的接受了潞王的分配,在自己的地盤上蓋上三間瓦房,那就是他以後的家了。
京城中的賢王妃的確已經生了,謝蕭蕭守在產房外,第一個抱上了小郡主,一低頭望過去,小嬰兒全身紅通通的像是一個小猴子,一點都不好看。
謝蕭蕭撇撇嘴,小心翼翼地抱著小郡主對自己的母親說:“怎麼這麼醜?賢王妃和賢王的模樣都是頂頂好的啊!”
吳氏整日裡宅在家裡,賢王妃月份大了的時候,就喜歡和吳氏一起在房裡坐著說話。
賢王妃向吳氏討教育兒經,吳氏教了她不少養育新生兒的經驗,甚至幫她縫了一套小寶貝的被褥和衣裳,鞋子。
現在儼然是吳氏和賢王妃的關係更加親暱。
吳氏嗔怒的瞪了一眼蕭蕭,伸出手把小寶貝接過去:“小孩子小時候都是這樣的,慢慢的等到以後長大就好看了,你小時候比小郡主還要醜一百倍呢!現在不是長的挺好的?”
謝蕭蕭聽著母親的話,簡直欲哭無淚,她不就是吐槽了一下剛出生的小郡主,母親就這麼護犢子,她到底還記不記得誰才是她的生的啊?
好在母女平安,一切都很順利。
……
轉年便迎來了會試,謝青雲參加了兩天三夜的考試出來,整個人都累癱了。
謝蕭蕭給他安排好了一切,讓他回去洗個澡便舒舒服服的補上一覺。一覺睡醒,謝蕭蕭又已經在酒樓訂了一桌酒席,帶著倩兒一起開開心心的陪著他吃飯聊天,絕口不提考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