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月明顯一愣,半天答不上來。
三公子站在迪月身後,自陳新進院,就一直撇著嘴。在路上聽說給自己找了個替身,他就嗤之以鼻,自己的絕世風采,怎麼可能有人可以模仿。
可是,在別院門口,他卻發現替身除了沒自己白皙外,五官和身材都不遜於自己,甚至全身散發出的優越感,還強過自己這個公子。他不知道這是來自後世,文化積澱而來的自信。
他就是心中不舒服。
這時陳新又傲然屹立,與迪月侃侃而談。那有一點替身的自覺,明明把自己當成了飽學的名士。
於是上前一步,手按劍柄,“敢頂撞迪師,信不信我殺了你。”
容婆看著三公子,讚許地點頭。“不妨給他些教訓!”
迪月想起陳新拿解藥時上下其手的的那一幕,也微微點頭。“真理只在勝者手中。”
三公子立刻興奮的臉色發紅。終於又可以殺人了!
迪師應該只是要自己教訓他一番,但何妨假裝入戲太深,順手殺了他。反正自從容婆傳他魔功以後,死在他手裡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不多他一個。
最多被迪師懲戒一番。
於是,一臉邪笑,拔出重劍遙指陳新胸膛!“流民,屍首分家還是不是一個世界了?你的樣子讓我非常不爽,也不知死了能不能順眼一些。”
陳新察覺到他眼中的濃濃殺意,立刻感覺不妙。忙後退兩步,冷聲道:“你以為我就待見你?看我不順眼,那就像男人一樣決鬥!”
說完四處尋找,有沒有合手的武器。
“你也配跟我決鬥。去死吧!”贏無傷一聲暴喝。
說完長劍如風人如龍,呼嘯著向他襲去。
束手待斃絕不是陳新的風格。
儘管身體變成了少年,但三年偵察兵經歷培養出來的意識還在。
劍風吹動了他的T恤,身體卻巋然不動。看準時機,猛地一側身,讓過重劍後,手搭他手臂往前一帶。伸出小腿使拌,三公子猝不及防之下,“啊”了一聲,重劍脫手,人也飛了出去。
只怪三公子一向生殺予奪無人還手,不然,稍微留點神,也不至於一招落敗。他畢竟已經入魔,魔力雖弱,就算有內力的武者,他也能周旋幾招。
陳新絕不會給他拾劍起身的機會。也跟著飛撲過去,膝蓋重重壓在他脖子上,然後掄起雙拳,左右開弓狠狠砸下。
“丫的。老子挖你祖墳了,上來就要殺我。”
三公子一下就被打懵,掙扎幾下不能起身,忙喊,“你住手啊!”
“這個世界何曾對我住過手!”陳新把對這個世界的怨念,統統發洩到了他身上。又是重錘般的拳頭雨。
容婆焦急地看向迪月,在這個時代,男孩子打架是不能相拉的。寧肯自己的孩子吃虧,也不能讓他變成慫包。
他們打得那麼熱鬧,迪月卻始終閉著眼睛,心中不知想著何事。
容婆終於忍耐不住,喚道:“小姐!”
迪月終於緩緩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容婆,又看向場中。
這時,陳新已經覺得爆頭不太過癮,站起身來,大腳朝他身上的要害狠踹。嘴裡喝著,“倒看看咱倆誰先死,尼瑪的,求饒也不行!”
他並不知道容婆不會下場,要抓緊時間,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三公子蜷縮成一團,帶著哭腔求道,“我再也不敢了,嗚,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