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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回 有錢女人歡 無錢婆姨嫌

石寶真的弄不明白,連別人的半盒都貪的男人咋能在井下混個工頭?這個江中志也不理他,只是拽著他往前跑。石寶一看這陣勢更是心裡害怕。

往前走,是一路下坡的黑色煤窯。一望不見盡頭。窯洞頂上有燈。但白色的燈光透過四邊黑色煤炭的折射,發出來的光變成了青白色。青白色的光照回到人的臉上,頓時變成了青綠色。真像驚悚電視片中的地獄,每個人就像地獄中的小鬼殭屍,令人毛骨悚然。

石寶正驚驚怕怕跟著江中志往前走,忽然江中志回過頭來,面露兇相。“別動,把打火機交出來!”石寶一看深邃的煤窯裡沒有一個人,認為真的碰到要命的主了。他在外聽說過,在煤窯裡你得罪了人,是會被人加害的,各種加害的辦法都有,最後偽造個被煤炭砸死的現場,一切就這麼簡單,沒想到下井的第一天就遇到自己身上。石寶趕緊把打火機給了江中志。江中志把打火機裝在自己身上,然後聲色俱厲的問:“還有什麼東西?”石寶想了想:“沒了。”“沒了?”江中志還是不依不饒:“別讓我動手,都交出來!”石寶這才左翻右翻真的啥也沒有,忽然他想起在套著工作服的褲衩後兜裡還有3塊錢,便趕緊把褲子脫了,取出錢來:“老大,不,大爺,我真的就這些了。”並哭喪遮臉:“你饒了我吧,真的啥也沒有了,要是有錢我也不至於來煤窯了。”他這一說,江中志反到樂了:“看你那熊樣,我是檢查你易燃易爆的違禁品。”石寶一聽,這才明白過來,還以為江中志是圖財害命呢。江中志領著他往前走緊緊十幾步,在通道的左側伸進去一個三米高、五米寬、五米深的一個窯洞,窯洞上端有個安全值班室的牌子,在牌子下坐著一個右臂掛著“安全檢查員”袖標的男人。這個洞因為是閃進通道側面的,所以在通道里直眼向前是看不到的。江中志過去把石寶的煙和打火機給了那個安全檢查員:“登記一下,才來的石寶,東西放好,收工給他。”那個安全員見是工頭,連忙點頭哈腰:“請江總放心,記下了。”

江中志繼續帶著石寶前行,並告訴石寶:“在煤窯下邊是不準帶易燃易爆違禁品的,下面瓦斯濃度高,抽菸等明火容易引起瓦斯爆炸。”石寶沒下過煤窯,所以沒見過這陣勢,剛才還真認為是遇到打劫的了。

再往前走,通道的頂端也越來越低,甚至有些直不起腰來,通道的底部有了厚厚的積水,走路的時候踩在水上,能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音。這時前面傳來“嗙噔噔,嗙噔噔的”拋煤聲。石寶知道馬上就到了工作面。緊緊走了幾步,又往右拐,就見出現一個高不足2米,但寬足有7米的一個挖煤的工作面,那裡已有兩個人在挖了。石寶排在工作面的最右邊。江中志一到,那兩個人馬上停止挖煤,換上副笑臉:“江總好!江總好!”江中志馬上介紹:“這時剛來的一位兄弟,分到你們這個組,都是憑力氣掙錢的受苦人,一定多照顧啊!”那兩個人趕緊應答:“放心吧,江總,一定一定!”

江中志把石寶領到工作面:“石寶,你剛來,這挖煤有很多技巧,你慢慢跟著別人學著就是了。首先你挖煤的時候,要找個點,用洋鎬一直打擊這個點,然後這個點就會出現一個洞,再後來你就用洋鎬的扁頭往裡伸,再用力撬,這樣就會有大塊的煤下來,你只管挖,會有人用車把煤拉走,最後按數量算錢。”江中志指指那兩個:“這兩個沒你體格好,每月能掙7000元哩。”

石寶一聽真的吃驚不小,心裡想:“好傢伙,真是天方夜譚,一個月要是能掙7000塊,那可頂他原來打工的鐵廠3個月裡。”心裡不由欣喜過望。

江中志交代完後就到其他工作面去檢查了。他一走,石寶來勁了。他用洋鎬儘量能找個自然形成的縫隙,他抬頭一看,在工作面的最頂端有一個不太起眼的橫著的縫隙,他用洋鎬的尖頭往裡戳了戳,就能伸進洋鎬的尖頭。其實這是煤層與上一層的岩層分解層,從這裡用勁,肯定大有收穫。於是石寶就順著這個縫隙橫向去戳弄整個煤層與岩層的結合部。把那個橫面掏出大約一尺多寬的空擋後,石寶然後用洋鎬的平刃面伸進去撬,結果下面整個煤層出現“絲絲”的斷裂聲,不大工夫傳出“呼呼隆隆”的連續的巨大聲響,接著一批又一批原煤向下塌來。就這一下,石寶挖下來的原煤就有5立方多,比那兩個人的總和還要多。

石寶咧嘴笑了,心裡實在太樂了。他真的做夢也沒想到挖煤是這麼簡單的事,掙錢也是這麼容易的事。他不由避開塌下的原煤,往後倒了兩步,放倒洋鎬,坐在洋鎬把上休息。

石寶正在高興,就聽有人朝他喊:“石寶,乾的怎麼樣了,能行嗎?”石寶朝喊他的方向一看,原來是江中志過來了。江中志不幹活,他的工作一個是指導大家挖煤的技術;一個是檢查煤窯的工作面是否存在可能遇到的風險;一個就是監督大家是不是偷懶或使用違禁品,所以他乾的都是跑腿的活。石寶聽到他的聲音後,馬上站了起來,也學著別人的樣子:“江總,可順利哩,我就砍了幾撅就塌下這麼多!”說話間,江中志一到跟前,他一看就知道石寶是撬了岩層和煤層的分介面,立即往塌方的前上端觀察,見馬上不會再有塌方的危險,就又回過頭來看後面的通道的後頂端是否存在安全隱患,他這一看不打緊,就見那上端岩層和煤層的交界處的煤層裡慢慢往下滾落煤粉一樣的東西,而且中間的裂縫就像鱷魚的嘴正在慢慢張開。他這一看真的嚇了一跳。這時石寶就站在即將塌方的煤層下面。說時遲那時快,江志忠一個健步上來,兩手死死用力拖住要塌方的煤層之時,又用盡全力伸出右腳把石寶蹬到他挖煤的那個工作面,然後他猛一鬆手,一個兔子蹬鷹向石寶身上撲去,這時就聽“絲絲,骷顱,啪嗵”一陣亂響,那個通道塌下來好幾大塊子原煤和好多碎石。雖然大家都安然無恙,但江志忠的背部仍被避之不及的一塊帶有尖角的煤炭劃破了脊背,工作服從上到下劃開一個近一尺長的口子。脊背也流出血來。大家都過來看。江志忠擦了擦頭上驚嚇出來的冷汗,不由感嘆:“好懸啊!”

“江總:有事嗎?”那兩個工人也過來急切地問。江志忠慢慢騰騰從石寶身上爬起來,活動了一下腰,覺得能動,知道沒傷著骨頭,就笑笑說;“沒事的,大家幹活去吧。”但他的脊背仍往出冒血。

他過來,石寶仍因為驚險的一幕仰躺在他挖的煤堆上。江志忠把他拉了起來,笑著又嚴肅地告訴石寶:“撬煤是有技巧的,先把下面的煤基本挖空,才能撬岩層和煤層的連線面。”江志忠拍拍石寶的肩膀說:“要是不掌握技術要領,不要說剛才通道塌方可能引起人命。就你撬煤的塌下來的那一刻,就有可能被滾下的原煤砸傷!”

石寶聽了,心裡直冒冷氣,同時也十分感激江中志,要不是他來的及時,現在他早沒命了。但江志忠在煤礦幹了幾十年,這都是他摸索出來的經驗,正因為如此,那個老闆才掏高工資讓他在井下管事。所以江中志沒說什麼,又向石寶交代一番,就上到坑上包紮傷口去了。

一個月過去了,石寶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7320元。這對於石寶來說真是既幸運又興奮,這可是很大的一筆財富啊。

晚上回來,她把那一大把錢往老婆懷裡一扔,眼裡閃著很長時間男人沒有過的尊嚴。

老婆一看真的是高興的嘴咧的老大,因為太激動,胸部起伏的特別大。

石寶端了盆水,剛要洗腳,老婆已經用手抓起了他的腳,慢慢用手給他洗,那是一種撫摸,久違的撫摸。這樣的動作使石寶有了心猿意馬的感覺……因為這幾個月沒掙錢,好久老婆都不讓碰了。

吃過晚飯,老婆也洗了澡,出現了這個常天罵罵咧咧的女人少有的媚態。她主動伸出手把石寶的手,放在她胸前碩大、柔軟、溫熱的地方:“孩子他爹,你真好!”說著臉上泛出一枚女人的紅暈:“我要……”說著,伸出她的右手伸向石寶最隱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