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公安局!”沈蘭蘭一聽這一一句話,兩腿發軟,“噗通”一下坐在地上,此時的電話滑落後被電話線掉在桌子邊的半空中:“外,外,外……“哦,我是公安局!”沈蘭蘭一聽這一個字,兩腿發軟,“噗通”一下坐在地上,此時的電話滑落後被電話線掉在桌子邊的半空中:“外,外,外……”
電話那頭還在一直緊急呼叫,沈蘭蘭嚇得哭了,也嚇得尿失禁了,禁不住下面的微黃的水往出流淌,就像一條小溪流到了地板上,圍著沈蘭蘭的圓形的屁股畫了一個圓。這是咋了?孩子不是公安局讓領回的嗎?咋又打電話,是變卦了?難道又要抓我的兒子?
電話一直呼叫,沈蘭蘭怕自己經受不住電話那頭傳來壞訊息的打擊,但也無可奈何,就挪著身子到了放電話的桌子前,左手抱著桌子腿上,把整個身子也依靠在桌子腿上,這樣不至於嚇得癱軟在地上,右手拿起一直在電話線上晃動的電話:“外,是……我是沈貝兒的母親沈蘭蘭,你說……”沈蘭蘭的聲音十分顫抖。“那就對了。我是公安局的。我想詢問一下,你對西路派出所的處理結果還滿意嗎?”沈蘭蘭一聽原來是問處理結果的事,馬上心就像一大塊石頭沉到了肚裡,聲音也也開始平緩:“滿意!滿意!太滿意了!”電話那邊的男人也笑出聲來:“那就好,我是他們的上級領導,是市公安分局偵緝處的。上午正好在這裡要協助破獲一起惡性案件,正好趕上孩子的事。他們徵求我的意見,我就說了我的看法。他們尊敬我的意見,就這麼處理了。後來我又先給你打了電話!”沈蘭蘭一聽原來市上的領匯出面救了孩子,並提前打過電話,真是人民的好領導啊,所以必須感謝人家:“謝謝領導,您的處理結果我十分滿意!”電話那頭仍是領導關懷的聲音:“滿意就好。我們作為人民警察,就是要匡扶正義,打擊邪惡,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只要你滿意就行。好的,那我把電話就掛了。”沈蘭蘭一聽領導對她這麼關心,馬上急切地說:“領導,不要掛電話!”那邊領導又問:“怎麼,你還有事?”沈蘭蘭吞吞吐吐:“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說嗎?”那邊領導傳來朗朗笑聲:“人民警察為人民嘛,有時儘管說!”沈蘭蘭這才使勁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被尿液泡溼的屁股,把沾在上面的褲子使勁往外拽了拽,把右肘支撐在桌子上,畢竟精神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領導。您給我孩子把這麼大的事,我想感激您一下,也想認識您這個大領導。您要是不嫌棄。我想請您吃頓飯,也不知道您賞臉不?”說著話的時候,沈蘭蘭沒有底氣,這麼大的領導還參加他的宴請?這時那頭傳出領導爽朗的笑聲:“請客就不必了!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沈蘭蘭一聽,就知道請不動人家大領導的。“哦,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要不這樣吧。哪天我到你煎餅果子攤上吃兩個煎餅果子,你看一下如何?”沈蘭蘭真的吃驚了,領導還知道她是賣煎餅果子的,還要到她的攤上吃煎餅果子,趕忙應承:“好,好,好!領導要不嫌棄天天來吃都行!”“哈哈哈!那就好!”沈蘭蘭身份納悶,這個公安局領導怎麼對她這麼瞭解,就大著膽子問:“請問領導,您是咋知道我的?”那邊又傳來的回答:“怎麼,對領導的偵緝能力產生懷疑啊?”領導不等他回答,接著說:“我是搞偵緝的。我還知道你的攤位在縣田欣路小學邊的西側,那裡的小同學和一些上班租都喜歡吃你的煎餅果子。”沈蘭蘭正在吃驚,對方接著說:“你面板白皙,人比較單薄,臉部較短,眼睛大,眼眉細而柔,嘴唇如同沾在一起的柳葉,鼻樑細而底,鼻頭如同一個凸出來的很規則的圓圓的蒜頭。你的脖子長,所以你冬天喜歡穿高領的毛衣。是不是?”沈蘭蘭聽著更加震驚不已,就像自己赤——裸——裸站在別人面前一樣,頓覺臉紅心跳。對方見她不吭氣,就接著說:“你內心純潔而善良,所以即便在冬季,你的毛衣都以白色、粉色等淡顏色為主。”沈蘭蘭驚訝的都像釘在了那裡,有些不會動了,這時對方繼續說:“但你的內心還有一面,就是孤單和脆弱,所以你的髮型應該是兩鬢較短,連耳朵都遮不住的‘小子頭’!”沈蘭蘭一聽,這哪是一般的領導,分明是看人就知輪迴三世的姜子牙,這個驚訝真的非同小可:“領導,不!神仙,你真的太了不起了!”對方還是“哈哈”大笑:“世上沒有什麼神仙,也沒什麼救世主,我們幹偵緝的警察就要為保護人民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你聽我說,之所以這樣我們才能幫助老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好了,我再給你說一點,就是你留‘小子頭’的目的,,就是用外表去掩飾你內心的孤單與脆弱,甚至是一種無助時的恐懼,對吧?”
“對!對!對!”雖然那邊通話的人看不到沈蘭蘭的神情,但沈蘭蘭還是把頭點得就像雞吃小米一樣。
對方這才告訴沈蘭蘭:“我正在幫助偵緝一個強姦連環系列案件,最近不太平,你晚上就不要多出來了!”領導一給提醒,沈蘭蘭還真聽說最近有條色狼,專在天剛摸黑的時候作案,主要受到侵害的物件都是年齡30歲以上到50歲之間的女性,照實有點膽戰心驚,但像這樣關心的話她十幾年都沒聽到過了,沒想到這話竟出在一個素昧平生是男人的口裡,頓時心裡一熱,感動的熱流湧動到了眼窩裡,禁不住有些抽泣:“謝謝領導,謝謝領導!我真是因禍得福呀,以後真的能夠認識您,就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願意。嗚……嗚……”沈蘭蘭終於把持不住抽泣起來。“怎麼了?怎麼了?”領導在電話裡關心的問。“沒什麼,沒什麼,是太激動了嗚……嗚……”沈蘭蘭還在哭。“好了,你要堅強,以後有事我會暗中幫你的,好了,再見!”
“不……不……別掛!”沈蘭蘭就像見到久別的親人,抓住電話就像牽住了久別親人的手,真的不願意放手,她真的太脆弱了,真的需要一個堅強的肩膀靠一靠了。“奧,我還在,你說,不過我真的要去破案去了。”聽到這裡沈蘭蘭又找不到恰當的表達的話,畢竟連面也沒見過,畢竟人家 是領導,她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後來還是想不到合適的詞,就說:“你說的,要過來吃我攤的煎餅果子的,我等著您。”說著話的時候,就像是小時候談情說愛的一對戀人,她覺得臉真的發燒。“好好好!,等著個惡性案件破了吧。到時我大約你快忙完了的上午九點半找你。因為我們有紀律,又怕遇到壞人跟蹤,我們偵緝隊都是穿的便服。到時我們用接頭暗號,你記下了:我問:你有包土豆絲的煎餅果子嗎,要兩個;你回答:對不起,只有一個了,是留給熟人的。我說:就是熟人來取貨。聽明白了嗎?”沈蘭蘭真沒想到過去地下黨的接頭暗號現在輪到了自己頭上,既興奮又幸福,因為接頭的可是一個偵緝隊的高階領導,一個簡直是神探的領導。
“好,我記下了!”
“好,再見!”話筒裡傳出“嘀、嘀、嘀”結束通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