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騰雲駕霧的雲雨之後,沈蘭蘭香汗淋漓。她十分滿足地躺在床上,一會便帶著她十分幸福的夢境沉沉地睡去。她夢見他和她在春天的花叢間奔跑。到處是美麗的鮮花,他穿著大紅色的西服,裡面是一塵不染白色的襯衫,打著金色的領帶;她穿著雪白的婚紗,他們一直向前奔跑,忽然花叢中站起兩排穿著白色裙紗的天使,向他們發出熱烈的掌聲。在掌聲中,這些天使各個手捧鮮花向他們獻上了最熱烈的祝福。他們接過鮮花,他浪漫地用嘴親吻她的額頭。她閉上眼睛,享受幸福的時刻……
“妹!妹!”這時聽聽見有人輕輕呼喊,她睜開眼睛,原來是他。這個韓智這時已穿戴整齊:“妹,你睡會。我請了一天假這就要走了。”沈蘭蘭猛地一驚:“這麼快就走?”“妹,不早了,都快中午十二點了,你再睡會,我得去破案子了。以後我會常來看你的。放心好了。”沈蘭蘭伸出一條雪一樣的胳膊,她撒嬌的說:“不!我不讓你走!”韓智彎下腰把她的胳膊放進被窩:“好了,男人要有事業心,再說我也要遵守組織紀律。”沈蘭蘭真的太喜歡韓智了,她怕他這一走又是好久。韓智說:“快到春節了,過節的時候,最遲到元宵節的時候我回來,我們吃頓團圓飯。”他深情的望著沈蘭蘭:“您放心,雖然我走了,但思念的心留到了你的身邊。想我的時候就看看你手指上名花有主的轉運珠。看得多了我就回來了。你再好好睡會。從此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家,你放心吧。”沈蘭蘭要穿衣服,被韓智有力的手按了下來:“再睡會,我走了。”走到門口,韓智又回過頭來:“對了,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以後孩子放星期天,你就不要在賣煎餅果子去了。多陪陪孩子,也多給你自己心靈放個假,再說了孩子在學校吃不好你都把孩子吃的快像煎餅果子了,你也要初一身體。下次我來的時候,爭取身上長點肉。”沈蘭蘭用被子裹著上身就像雞啄米一樣一直點頭。“還有,我這次掏空去見見我的那個好友,警官院校的校長,說說孩子的事,爭取有個眉目,給孩子及早辦妥!”沈蘭蘭一直點頭,她為有這樣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而幸福。
那男人終於開啟了門,沈蘭蘭也終於控制不住,十分動容地大聲呼喊:“哥,我不讓你走!”那男人回過頭,心裡也依依不捨:“記住我的話,好好聽話,家庭和事業我都要,我走了。”等山蘭蘭光著身子站起來,想衝出去拽住這個男人的時候,門“咣”的一聲沉重的關住了。
沈蘭蘭真的不想讓這個心儀的男人走,但她也理解一個男人對事業的尊重。這一走沈蘭蘭不知道這個忙碌的男人啥時才能再回到她的身邊來。但她知道盡量不要去拖累男人,這樣才能給他創造更廣闊的天地去完成他選擇的事業何況這個男人也是十分有家庭責任感的男人,剛在一起就把孩子升學和工作的事放在心上。想到這,沈蘭蘭是格外的滿足。
生日過後,沈蘭蘭繼續賣起她的煎餅果子,只是現在更充實了,更賣的有心勁了。一個是得到了一個男人,而且在人們口中傳說成神探的男人,還有就是這個男人要為孩子的事找關係去了,萬一能成就得花錢,她想多掙一些,少給這個男人增添經濟負擔。只是沈蘭蘭臉色這時比原來紅潤了,因為從生理角度講,女人有了男人,心裡和生理都會發生微妙的變化,就像一塊乾旱的莊稼地,一旦得到水的澆灌,霎時會變得莖葉飽滿和翠綠。其實人、動物與生物都是如此。
一晃就要過年了,人常說熱戀的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沈蘭蘭每日雖然都在幸福中度過,但因為太想這個男人,有過的十分煎熬。她每天想這個男人的時候,就痴痴的看、慢慢的撫、輕輕的吻,處在極度的相思之中。春節的鞭炮更讓她焦躁,她慢慢地消耗著已逝將不會回來地時間,她就是好多晚上做夢都聽著電話鈴響,猛地幾乎是飛下床去抓起電話,但電話那頭並沒有任何令她嚮往的聲音,她只好唉聲嘆氣地放下電話,又長吁短嘆的回到床上,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相思病”。好不容易到了正月十五,這是這個男人說好要和她吃團圓飯的日子。早上,沈蘭蘭早早起來,又全部穿戴上了生日時的那身衣服,因為就是穿著這身衣服,她和這個男人身心連為一體,雖然沈蘭蘭不像少男少女談戀愛時,把女人的初次給你那個想擁有一生的男人,但她也是在離婚後,守了這麼多年的操守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淋漓盡致的給了這個將來要屬於她的男人。身上的這身衣服就是見證。她穿戴好衣服,走到鏡子前,又在生日之後,第二次拿起了化妝盒,小心地把那絨絨的眉描成了兩片柳葉,把圓圓的眼睛描成了兩泓湖水,把玲瓏的小嘴描成了水裡倒掛的彎月,兩個白皙紅潤的臉描成了水裡漂浮的兩隻乳白色的小船,胸部上的山丘越發高昂向上,一切只為這個男人。
一切收拾停當,或許她覺得時間漫長,或許她忘記了時間,她甚至忘了兒子貝兒還沒吃飯。從早上太陽從東邊露出半張紅彤彤的臉,到太陽開始向西邊滑落,她坐在那張桌子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焚焚地等著電話鈴聲,也焦急地等待著那個有心人給他定的敲門暗語。時間就像靜止,一切顯得那麼安靜,安靜的沈蘭蘭都能聽見她急切的心跳。
“滴鈴鈴……滴鈴鈴……”電話鈴終於在焦急的等待中響起!沈蘭蘭極速拿起電話:“哥,我可把你盼來了!”說話的時候,沈蘭蘭還是情緒異常激動。不過這次她注意到了語言,沒有再像上次那樣開口閉口都是“死鬼,死鬼” 的叫,再說是正月,一般農村過年有些講究,進了臘月後,在農村為了給來年求個吉利,在語言上通常亂說的:“死鬼,挨刀子、挨槍子、撞死你”等的不吉利的話,都不能在臘月和正月裡胡說,沈蘭蘭懂得這一點,再說現在這個男人已成為真正成為他的男人,她也要祝福這個男人,以後那些話是要改掉的。
“媽,我,我是貝兒。”電話那邊傳出了孩子的聲音:“媽,我晚上陪姥姥、姥爺就不回去了。我要聽姥姥給我講好多神仙、妖怪的故事裡。”孩子說的時候“咯咯”大笑:“媽,我可不是你的什麼哥,咯咯……”孩子聽見她在電話裡叫哥,沈蘭蘭覺得臉又開始發熱:“羞死了,孩子知道了,真是想男人想瘋了,也不害臊!”沈蘭蘭正在自我嘲諷,
沈蘭蘭這時看桌上的那個座鐘,在知道現在已經晚上6點多了。正在焦急中,門口傳來“咚——咚咚,咚咚——咚”她熟悉的,等待著的暗語。她急忙過去開啟門,和上次一樣,還沒看清這張男人的臉,就一個快步撲上去,緊緊地,再緊緊地抱住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