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蓋著“山川省秦南市警官學院”紅色公章大印的“錄取通知書”,沈蘭蘭眼睛變得模糊,一層霧水從心中漂浮到她的眼睛裡……是啊,孩子的事就是她沈蘭蘭比生命還重要的事,沒想到半生受的苦終於開始瓜熟蒂落。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這個眼前的男人。是他能看透自己的心事,是他能動自己的心事。
沈蘭蘭溫順的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享受著自己遲來的幸福:“哥:你真好,為了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說孩子是你的私生子。我都覺得臉紅,虧你想的出來!”韓智轉過臉笑道:“為了孩子急中生智唄。要不這樣說,孩子的事就辦砸了,我回來咋給你交代?”沈蘭蘭動情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哥,要是孩子真有你這個父親該多好。”說的時候難過起來:“哥,孩子5歲的時候他父親就撂下我們母子倆走了。孩子連他父親啥模樣都記不清。孩子大點看著別人的孩子都有爸爸,所以總問我要他的爸爸,我從哪能給他偷一個嗎?”沈蘭蘭說到這又抽泣起來:“我心裡多苦,我都能忍,可是孩子跟上我連一個齊全的家都沒有,本來性格就孤僻的他更加孤僻。所以孩子怕回這個冷冷清清的家,就是正月十五別人家都團圓的時候,孩子都躲到他的姥姥家不願回來。”沈蘭蘭淚水再次溢位眼眶:“我理解孩子的苦,我理解孩子的孤單,我理解孩子心裡想要什麼,我何嘗不是?”她把頭枕在韓智的肩膀上,心裡即便再苦,眼前的情景讓她滿足:“現在老天終於賜給我一個知冷知熱的好男人,孩子也有了一個好父親。”沈蘭蘭把臉和韓智的臉深深的、再深深的對接才一起,她能感覺到韓智不算旺盛的鬍鬚扎得的她臉又癢又疼,但她不願意鬆開,這是一個孤獨女人的心理滿足,因為她終於有了一個男人。她就這樣把自己的臉來回在這張男人的臉上呲來呲去:“我說哥,我有個心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沈蘭蘭終於滿足以後,抬起頭轉過臉,白皙的臉經過鬍子重複摩擦後留下一道道紅印。韓智看著眼前容易滿足的女人:“好,你說,只要能辦到,我都同意。”沈蘭蘭還是覺得為難,嘆口氣,又躺下了:“唉,還是不說了吧,說出來怕你為難。”這時倒輪到韓智把身子抬起來,用手搬住沈蘭蘭的身子:“妹,你說吧。”
沈蘭蘭才看著韓智的眼睛說:“孩子從小就沒享受過家庭的溫暖,我想孩子要是到秦南警官學院報到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都去,在學校門口照張全家福,好讓孩子真正感覺到他沈貝兒也有完整的家,也有父親!”說到這,沈蘭蘭又止不住抽泣起來。韓智用手撫摸著沈蘭蘭的臉:“這是啥要求啊?”沈蘭蘭心裡一怔。韓智說:“我們結了婚,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名正言順地我就成了孩子的他爸,應該的。”他又用手颳了一下沈蘭蘭的鼻子:“我的小可愛,寶貝,老婆,妹,這就不是事。把你的心就放到肚裡吧!”
韓智一連把從少男少女談戀愛到成人之間相濡以沫的愛情之間最為好聽的稱呼,一股腦兒都倒給了同一人——沈蘭蘭。此時是沈蘭蘭就像喝了紅酒,最終陶醉其中。
韓智的話都是沈蘭蘭心裡極度缺乏的話,就像汩汩溪流滲進她早已乾涸的心田。沈蘭蘭就像一個孤獨的早已疲憊飛翔的小鳥終於到家。她滿足地靠在韓智的臂彎裡開始歇息。
好大一會,沈蘭蘭才有些清醒,但還是睜著迷醉的眼睛:“哥,我總覺得萬一出了問題,孩子的事還是泡湯。”沈蘭蘭單刀直入的一句話足以使韓智猛地一驚,韓智猛地一抖,問:“妹,你這是做啥。都弄得好了,還有啥問題?”沈蘭蘭這才說出她擔心的事:“哥,你想孩子到明年九月才上高三,到高三畢業再考大學還得一年多,到時候萬一你的老同學工作調動,已經不是警官學院校長,那不是現在辦好的錄取通知書就作廢了嗎?”沈蘭蘭的疑慮不是沒有道理。一聽沈蘭蘭是問這個問題,韓智又放鬆了許多:“妹,這不是你考慮的事,因為第一這個可能性很小。也不會等著咱燒香就關廟門;第二,現在社會都是人和人之間互相利用的關係,就是我同學走了,也不指定新來的校長會在其他地方會用到我的老同學。”韓智繼續給沈蘭蘭說著現在社會複雜的人際關係:“再說了,前邊校長辦的事,已經在學校入學登記裡住了冊,那可不是新來的校長改就能改的。”韓智轉過臉。伸手捏了一下山蘭蘭的鼻子:“小親親,人常說:頭髮長見識短,你的頭髮可不長咋把簡單的事想的這麼複雜呢?”
韓智的答案讓沈蘭蘭放心。韓智剛剛輕鬆舒了一口氣,沈蘭蘭又爬了起來,又提出了新的問題:“哥,我覺得孩子學點就像你一樣偵緝一類的學科,真的練就一雙火眼金睛多好,你咋給孩子弄個行政管理的專業?”今晚註定韓智無眠,他不知道她咋這麼多的問題,但對於這樣一個懷中的女人必須認真解釋:“妹,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這是為了孩子呀。”韓智轉過臉,口裡出的氣都哈在了沈蘭蘭的臉上,就像古代人吹出的迷魂散:“妹,你看看我,在外是個大偵探,但因為常天就是東來西去的破案,結果把一個完整的家都給破散了。”韓智把沈蘭蘭抱緊,能感覺到沈蘭蘭傳過來的熱熱的體溫:“所以我不希望孩子再赴我的後塵。讓孩子有個安定的工作,有個安定的家。”
沈蘭蘭沒想到這個男人替孩子想的這麼周到,但還是說:“要是孩子和你一樣做個大偵探,我又是你大偵探的老婆,又是他大偵探的媽媽,人見人誇啊。”就在美麗幸福的想象中,韓智抱著這個嬌柔的女人進入了甜甜的夢中。
韓智第二天就忙他的工作去了。沈蘭蘭現在可以說梅開二度,心情格外的放晴。每天推著賣煎餅果子都勁頭十足,滿臉的喜笑顏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就像是小孩的人來瘋,見誰話都特別的多。
天氣也由春天進入了夏季,街上行人的衣服漸漸少了起來。沈蘭蘭也由厚厚的毛衣變成了秋衣。但還是白色的。因為她的心就是這麼清純。
一天晚上,她剛洗完那一雙白白的小小的腳丫,鋪開被子上床睡覺,忽然:“咚——咚咚,咚咚——咚!”傳出了熟悉的敲門聲。這敲門聲使她驚喜若狂,又使她喜出望外。
“哥,不!,老公,不!孩他爹!”總之,這聲音足以使沈蘭蘭語無倫次!
開啟門,沈蘭蘭還是像火一樣燃燒著激情,連眼都不睜就撲倒了對方的懷裡。但這次她胸前的兩個肉糰子連同身體,被對方更加飽滿的圓圓的堅挺的兩個肉球彈了回來!
“啊!”沈蘭蘭照實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