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拿的韓智的存摺?存摺上面的金額是怎麼回事?你如實回答。”鄭維文因為案子重大被帶到刑警隊,還是那三個詢問沈蘭蘭的人對他進行突審。
被帶到刑警隊坐在專用審訊椅子上的鄭維文兩個手分別背靠在椅子的側背上。他早已沒了原來那冒充神探的瀟灑,他知道鐵證如山,紙裡包不住火,也不抵賴,一股腦兒全老老實實說了。
原來那個存摺是鄭維文用自己的身份證辦的。為了能更有迷惑性地欺騙女人,因為那時的存摺姓名都是手工鋼筆填寫,所以鄭維文在市場的小攤上買到一小瓶消字靈,把自己的真實姓名消掉後,寫上了韓智的名字。那他存摺上的金額是不是真的?答案也是否定的。原來那會存款10元起存,鄭維文到銀行存了10元,然後在櫃員鋼筆填寫的“10”的數字前填上了“112”,這樣就使存摺上的10元錢變成了11210元。讀者又問了,那他的金額既然是假的,怎麼能取2000元?這個也是鄭維文偽造的,他自己用鋼筆在存摺的下一格寫上“支2000”元的字樣,然後按照上面銀行櫃員的名章到專刻名章的地方掏錢刻一個櫃員相同的名章蓋上就完了。那麼讀者又問他9000元現金是咋回事?其實很顯然他那是誘餌,讓沈蘭蘭信以為真,在受到矇騙後,自願地把半生血汗錢交給這個騙子。鄭維文采取同樣的手法一連騙取了三個女人。
接下來讀者還有一個謎團就是鄭維文神通廣大搞來的“秦南警官學院錄取通知書”的事。下面看看公安局專案組的審訊情景:
“鄭維文:你的《秦南警官學院錄取通知書》是哪來的?”
這時鄭維文耷拉著腦袋:“我自己私刻公章偽造的。”
“你抬起頭來,看看就是你私刻的這個公章嗎?你辨認一下。”這個公章是在鄭維文的住處搜來的。鄭維文抬起頭,一看,只好交代:“是。”大家對一切的謎團都揭曉了。現在大家最為關心的就是鄭維文所詐騙的12萬元了。
其實那天鄭維文去探訪昔日的戰友,已經擔任西路派出所所長李保民的真正意圖,是想找這個戰友轉借點錢。他借錢的目的就是用於賭博翻本。原來鄭維文退伍後,來到另一個城市上了班,但因為他這人比較貪大,所以就隨著下海經商的大潮下了海,結果在海里他沒撈到形象中的“大魚”,結果還被“海水”淹的半死。從此鄭維文精神頹廢,並迷戀上賭博,結果輸得提不起了褲子。這時本來鄭維文該回頭是岸,但有人一旦迷戀到賭博之中,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後老婆和孩子異走他鄉。
鄭維文這次來找昔日的戰友借錢,每常想恰巧碰見派出所處理沈貝兒打人的事,於是一個詐騙女人錢財的計劃開始出籠……就這樣鄭維文穿梭於三個女人之間,都用給孩子將來升學便利為誘餌,騙取了她們的錢財,然後坐在賭桌上把錢輸得精光。最終鄭維文因詐騙罪被法院判處有期徒刑15年。沒想到鄭維文在監獄裡仍用他的偽裝博得魏志強的信任後,設下陷阱,最終鳩佔鵲巢,取代了魏志強的改造的崗位。
以上就是我透過多個方面打探到的鄭維文的故事,所以這個人的騙人使用的障眼法不容小覷,尤其是鄭維文為了自己的利益他會居心叵測的使用許多人最起碼底線的一點良知,他用詐騙三個女人的錢全部用於賭資,結果賭掉了他們的半生血汗錢,甚至為有一個為他丟下了無人照看的孩子,坐進了牢房。
分析鄭維文的詐騙和陷害別人之所以能夠得逞,最為主要的是運用矇蔽的手段迷惑了別人的心智,就像一個醫生,給你先不知不覺打上了一針麻藥,使你在昏睡中,他殘忍地偷偷摘走了你的心臟,然後他就像一個趕屍人,讓你沒有靈魂的軀殼跟隨他的咒語前行。
站在我面前的鄭維文第一是極善於偽裝,第二是所有出的陰招都十分歹毒,第三他會用一切手段迷失你的心智,最後一招他就像一個魔鬼,會想盡一切辦法,殘忍地偷走你的心臟。
看到鄭維文我就心裡發怵,就過去的響馬草寇還講究查富濟貧這個不成文的規矩,但這個鄭維文恰恰詐騙的都是身心已經滿目瘡痍,生活極其不易的女人。她們省吃儉用的半生積蓄幾天就被他豪賭一空。那些女人就像躺在地上血流遍地奄奄一息的傷者,他過來非但不伸出援手施救,結果還詭異的張著血口獠牙挖走了你的還在活蹦亂跳的心。他的詐騙留給那三個女人的是醫生難以彌合的創傷!
我在想針對鄭維文卑劣的“掏心記”我會怎麼保全應對?難道會像孫悟空,在和妖怪比試手段時,會一下吐出好多心來,讓對方不知道那個才是真正的心?如果真能從孫悟空身上學點本事,唯一的就是針對鄭維文的偽裝,自己也得極會偽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使出全部陰招去迷醉你的心智時你也極度配合他假裝已被迷醉,但當他認為已經掏走你的心正在竊笑時,你忽然起來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大哥,你弄錯了,你掏走的那顆心是假的。”但他已經再沒有了出招的力氣和機會;還有一招就是本事比他要高強,在這點上也像孫悟空和妖怪打鬥,當妖怪使用兵器使盡全身力氣打下來,要治孫悟空於死地時,孫悟空會跳的無影無蹤,待妖怪驚詫納悶時,孫悟空會給妖怪最為致命打擊;還有一招就是以守為攻,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多與鄭維文語言交流,最大限度地不讓他看出你的破綻,減緩他的進攻時間……反正能有真正對付鄭維文的辦法我真的沒有,真的等到鄭維文向我伸出利刃掏心的話,我還真沒有多大的勝算把握。不過我相信邪不壓正,鄭維文雖然用令人不齒的陰招騙取了三個可憐女人的身心和錢財,但終究沒能逃脫法律的懲處。還有一句話就是:“人在做,天在看。”我想無論鄭維文的陰招有多狠多毒,上帝都要給我開啟一扇勝算之門。
想到這,我心裡輕鬆多了。鄭維文拿走我的詩哥過了三天的一個晚上,吃過飯,我無所事事,對於那些已經習慣了這種改造生活的犯人,我扔不能馬上全部融入之中,所以即便外面仍因春風抖擻有幾分寒意,我還是總習慣靠在監院對面的南牆上思考問題,想想家裡的已經無法關照的孩子,想想漫長的刑期如何度過,或者就是到魏志強的學習閱覽室學學報紙。
我剛出來。走到牆邊。就聽到身後有人有些詭秘的小聲叫我;“林峰,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這人聲音壓的很低,是怕有人聽見。
我轉過臉來,這下真的嚇了一跳:哎呀,我的天呀。心裡不由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