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還是看清楚了,就在他提出送上大洋的時候,九叔的眼睛是亮的。
沒立即答應下來,就是因為面子問題。
面子對於楊墨來說,要不要無所謂,但對於九叔來說,面子可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楊墨看九叔不說話,也假裝不明白一樣,繼續的跟著隊伍向前走。
走在前面的九叔時不時的瞄一眼楊墨,那眼神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楊墨就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好像不明白這個道理一般。
隨著抬棺隊伍接近任家鎮,原本還矜持的九叔就有些繃不住了,看楊墨的目光越發的頻繁起來,顯得有些焦急。
楊墨依舊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眼看到了岔路口,九叔徹底的繃不住了,只要過了岔路口,一邊是去鎮子中心的路,另一頭是去鎮子西邊義莊的路。
那時候,如果楊墨不繼續跟著,就會跟他分道揚鑣。
九叔終於停下了腳步,嚴肅的看向楊墨,抬起手,一臉正氣的搓了搓手指。
楊墨差點笑了出了,但手上動作不慢。
“哦哦,我這就給您拿錢。”楊墨從挎包裡取出一摞包好的五十大洋,雙手奉上。
九叔拿在手裡撕開一角,眼中閃一道精光一閃而逝,然後面無表情的將大洋踹進了懷裡,又變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大洋入手,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很多。
九叔將錢拿到手裡,一句話也不說,面色嚴肅的就要轉身離開。
楊墨心中一動,福至心靈,心頭靈機一閃,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當即開口道:“九叔且慢,晚輩有一事相求。”
“你有什麼事?”有了大洋的九叔心情都好了很多。
楊墨深吸一口氣,對著九叔一禮說道:“九叔,晚輩只知法術,不懂修煉,還希望九叔能夠指點一二,能傳授養命之法一篇,晚輩感激不盡。”
“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九叔的面色立即冷了下來。
楊墨說道:“晚輩自然知道,養命之法為修道根本法,非門派弟子不傳。”
“哼,既然知道,還來讓我傳你?”九叔冷聲說道。
楊墨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說道:“晚輩自知問題嚴重,求九叔傳授一二也是無奈之舉。
晚輩不敢奢望九叔能夠傳授晚輩茅山根本法,只要是能夠養命的都可以,九叔您修道多年,想必收集到非茅山法的修煉之法也是有的,晚輩所求的是這個。”
聽到楊墨如說來,九叔原本冷厲神色也緩和了很多。
就是文才跟秋生沒有入門的時候,九叔都只是傳授他們一些打基礎的築基功法。
只有帶了兩人去了茅山拜了祖師,傳渡之後,才傳授了茅山修煉之法。
若是真的傳了楊墨,不但楊墨會被人清理,就連九叔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九叔本不願意多說什麼,但考慮到口袋裡的大洋,還是認真的看了一眼楊墨,搖了搖頭道。
“不是我不傳你,而是茅山規矩所致。
法不傳六耳,道不可親傳,若是你是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也就罷了,我可以傳授你一點築基養身的法門,但你自身也有傳承在身,有自己的法緣,我如果傳你,就等於強接因果,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