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鎮的街道上。
街道兩旁做生意的商販,少了很多。
兩旁的房子,大多緊閉著房門。
一眼望去,全是難民。
有伸手向來往的行人請求施捨,有倚靠在街邊小巷,等到生命結束。
一些難民眼中冒著貪婪的目光,不懷好意的盯著周圍的民居。
文才說道:“他們太可憐了,鎮子上也不知道組織救濟的,要是這些大老爺門每一家分出一部分,這些災民也不至於如此。”
楊墨嗤笑一聲:“那你要問一問鎮子上的老爺們同意不。”
文才沉默了。
腦子正常時候的文才,也明白現實與理想的區別,知道鎮子上那些富戶的為人。
楊墨看著街道上,那些看著來往行人,不懷好意的難民,皺眉道:“街上的災民有點多,弄不好今晚要多生事端。”
文才不以為意道:“都是一群難民,能有什麼事端。”
楊墨搖頭道:“餓急眼的人,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文才同情災民,很想反駁楊墨。
他拜師之前,就是災民,知道災民的苦,但也知道走到絕路的災民會做什麼。
猶豫了幾次,想要說點什麼。
但就是開不了口。
楊墨看著有些傷感的文才,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
與其在這裡傷感,還不如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四下瞅了一眼,忽然看到治安隊的林根寶正帶著一隊在街道上巡邏,一群人雖然拿著槍,但依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楊墨心中一動,對阿威說道:“走,我們過去問問。”
“好的。”文才一愣,但也跟了過去。
見楊墨過來,林根寶擠出一個笑臉,打招呼道:“原來是楊先生,您怎麼過來了。”
楊墨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周圍,說道:“你們怎麼再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唉。”林根寶不由一聲嘆息:“還能是什麼事情,鎮子裡湧入了大量的難民,就這一下午時間,發生了十幾起鬥毆事件,我們不得不出來。”
楊墨問道:“阿威呢,他是怎麼安排的?”
林根寶道:“鎮長說讓大戶們出糧救災,而大戶們建議讓治安隊將人趕出去,我們隊長沒轍,只能讓我們出來維持治安,不要造出什麼事端,兩邊吵得不可開交,我們隊長覺得煩,就去了任家。”
接著還提議道:“楊先生如果要找我們隊長的話,去任家就行,他應該在那裡。”
“好的,多謝了。”楊墨點了點頭。
“不客氣,你是我們隊長的朋友,我們隊長說只要你有吩咐,我們義不容辭,這是應該的。”林根寶恭敬的說道。
楊墨笑了一下,就帶著文才向任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