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師父,這樣能行不,要是可行的話,我這就去做,放心,花不了多少時間。”李二娃聽得兩眼放光。
就是文才也煞有其事的考慮著,看來是個嚴肅的問題,想的很認真。
似乎在琢磨這件事的可行性。
但忽然一抬頭,發現楊墨滿臉煞氣的看著他,而且眼睛裡的殺氣毫不掩飾的在他身上亂掃。
文才暗道一聲不好,瞬間反應過來,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就試著問道:“楊墨,這樣做行嗎?”
楊墨氣笑著說道:“你要是想死,可別拉著我,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啥東西,來來,你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才有這樣清奇的腦回路的,給我也講講其中的秘訣。”
楊墨說完,眼神逐漸變得冰冷,看文才像是看路人一樣。
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決定,就是將文才踢出去。
這樣的人九叔都那個被坑的死去活來,何況是他。
他不認為能扛得住文才的這種破壞行為。
文才神色一愣,也明白了過來,似乎想到了以前的種種,心裡不禁咯噔一聲,想到了什麼,面色驟變,毫無血色。
甚至有些煞白,似乎明白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伸出巴掌,對著自己腦袋就拍了下去,有些痛苦的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腦子又不對勁了,好事都能辦成個壞事,師父都經常被我氣的發火,何況是你。”
說著,忽然蹲在地上,雙手揪著自己的頭髮,痛苦的說道:“我就不該參與,我腦子有毛病,本來一件很容易的事,有我參與,就變得很複雜,只要有我在,除了幫倒忙,什麼忙也幫不上。”
“我就不該來,我應該聽師父的話,待在義莊裡別出來,我就只能守著義莊,其他什麼也幹不成。”
文才蹲在地上,自言自語,滿臉的懊惱,夾雜著很多痛苦,還一邊捶打自己的頭。
李二娃一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問楊墨:“楊先生你看···”
楊墨看著蹲在地上,陷入無盡懊悔,像個小孩的文才,心中一陣嘆息。
文才的病情他也早有耳聞,因為小時候生病發燒,後來沒來得及治療,雖然遇到了九叔,總算撿回一條命,但腦子並沒有撿回來,時靈時不靈的。
腦子靈光的時候,看什麼問題都很通透,直接吊打秋生兩條街。
但腦子不靈光的時候,智商就跟守村人差不多。
跟這種人做事,腦子靈光的時候便也罷了,腦子不合適的時候,不幫倒忙都已經燒高香了。
此時楊墨也不禁有些佩服起了九叔,九叔將文才養到現在,竟然沒被坑死,或者氣死,簡直就跟竹青山從太白山來到任家鎮樣,就是一個奇蹟。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楊墨也心中有些遺憾,文才目前這個狀態,顯然不適格再繼續做事。
這事情本來就有很大的風險,而且事關道術這一方面的問題,還是重中之重。
其他方面出了問題,用阿威手中的武力還能想辦法補救。
而道術方面出了問題,阿威手中的槍就不好使了。
以楊墨自身沒有法力的狀態,也沒辦法保證能夠解決所遇到的任何突發事件。
所以。
楊墨看向文才的眼神有些複雜,心中說了一聲抱歉。
楊墨深吸一口氣,憐憫的看了一眼文才,開口道。
“文才,這件事你真的把握不住,這義莊就挺適合你的,你以後好好守著就行,也能有一碗飯吃,至於···”
楊墨還沒說完,文才忽然上前,展開雙臂,向楊墨的雙腿抓去,楊墨一時不察,被抓了個正著。
楊墨神色一愣,就見文才面色帶著祈求說道:“楊墨,求求你,我不想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了。”
“你先起來,這件事以後再說。”楊墨抓住文才的手,想要將文才給掀開。
但文才也練過武,而且還築基有成,還修煉道術,以楊墨小成五禽戲的境界,哪裡是文才大成茅山築基拳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