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搖了搖頭,也沒再繼續說什麼,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但文才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神色複雜的盯著竹青山看個不停。
楊墨雖然嘴上佔了點上風,但對文才的防備可沒有少。
看到文才這種眼神,不用想,就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這讓楊墨瞬間警覺起來,想到了什麼。
楊墨頓時雙眼微眯,竹青山跟文才有緣,他又怎麼看不出來呢?
但他這一脈傳承艱難,找一個合適的真不容易。
他這一脈的弟子,在沒有正式入門之前,雖然資質不一定是上等,但很容易得到修道之人的青睞。
不要說竹青山了,就是他自己,當時也差點拜入神霄派老道門下。
要不是神霄雷法老道脾氣太暴躁,他說不定都拜神霄老道為師了。
他當時在神霄老道的玄妙觀徘徊幾個月,認識了玄妙觀眾人,也認識了當時玄妙觀的住持。
也就是神霄派掌門,玄真子老道。
神霄老道對他和顏悅色,還管他一頓午飯,經常指點一些修道基礎,但他見到神霄老道罵人的場景,嚇得愣是沒敢開口拜師。
等到他在猶豫要不要拜神霄老道為師的時候,他師父出現了。
不但為人和善,還讓人覺得慈眉善目,一副很好打交道的樣子,而且看起來跟神霄老道是好友,他覺得應該也同樣是修行之人,他就試著開了個口,沒想到他師父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楊墨當時覺得有些不真實,總覺得事情太簡單了。
但師父說出暗中考驗了他好幾年的事情,楊墨這才相信了。
接著師父說要趕什麼祖師壽誕,連夜帶著他鑽進了太白山,一連三個月沒出來。
但後來,師父在一次喝高了的時候,嘴裡低估著,什麼玄真子那個牛鼻子怎麼怎麼的,他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故事。
不過那時候他已經成了正兒八經的先天相術傳承人,為修行的事情忙碌著,也沒往這方面想。
如今想來,這其中很可能有他不知道的內幕。
一想到這一段故事,楊墨頓時對文才產生了一股防備之意。
暗想,如今的文才看竹青山,就像當年他求道那會,神霄老道看他一樣。
神霄老道脾氣很大,只要看見誰做錯了就罵,甚至還動武。
唯獨見到他,好像脾氣一下子溫順了起來,就連神霄老道的另外幾個徒弟看的都羨慕不已。
而文才看竹青山,就是如此。
楊墨明白,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雖然他搞不明白,為人倔強,腦子還不聰明,甚至可以說有些笨的竹青山,到底哪裡吸引文才了。
他不得不防著點文才,免得竹青山這個被他好不容易碰到的傳承人,被文才給拐了去。
心中暗暗決定,以後能不去義莊,就不去義莊。
最好,不要讓竹青山再跟文才有任何接觸。
至於傳法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
文才見楊墨的眼神逐漸變了,也知道事不可為,就乾笑兩聲,說道:“哈哈,其實我只是幫你考驗一下你的學生,看他對你忠誠不。”
楊墨頓時冷笑道:“你咋就這麼不要臉呢?我的學生用得著讓你考驗?”
“哈哈,呵呵。”文才一陣尷尬,也知道現在肯定不成了,看了一眼面前還沒收拾的壇場,說道:“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先收拾東西,這些事情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