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北區小院中,臥房之內,武良癱坐在木椅上,長出了一口氣。
鬆弛的面容盡是驚悸之色,冷汗浸溼了內襟,心中後怕不已。
“這就是它們的實力嗎!”武良嘴中喃喃道。
之前在宴廳內,一直被武良所注視的那名青年,說話之時氣息洩露,所蘊含的無數資訊素,透過波動回饋在武良身上。
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實力比之司夢虞等人要強太多了。
武良能從波動中感知常人狀態,一如石正元的枯敗,衰老,那人身上氣勢之中所洩露的波律,很強。
而剛才回來的路上,武良也問過劉都雲,他的面色很凝重,那人的實力比他只強不弱,但劉都雲也吃不准他究竟是妖魔,還是秘武者。
腦中回想著,將今日在宴廳內那一幕幕的場景再度回放,仔細盤查著,不放過一絲遺漏之處。
除卻那青年的話語,以及眾多家主那平靜的神情外,似乎這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酒宴。
聯想三次後,武良還真發現了一個被他略過的細節。
姿勢。
那人雖是站立,但姿態卻與其他管侍有著細微的不同。
能夠有資格參加酒宴之人,皆是各大家族的心腹,即便他們只能聽,不能言。
而這些大家主的管家,所站立的姿勢都是一副隨時伺候的模樣。
只有那人神態自若,臉色輕鬆,從與陳陽低聲交談的九次頻率來看。
都是青年在問,陳陽在答,全然沒有主僕之分。
“陳家之主,身為陽溪城城主,所涉玉石,石材生意,在青府之地已有百餘年,那人是誰,身份如此尊貴?”
“大賢王?亦或者是另一古老世族?”
聯合商會滋體事大,陳家僅僅出面的僅僅是一名管家,這本身就不正常。
武良越想越覺得自己建立聯合商會這一步棋,走的很巧妙。
聯合眾多家族,青府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熱鬧了。
聯合商會對妖魔世族來說也是個新奇東西,對世族有利無害,這便是武良的性命保障。
當然,這也並不排除“此人乃是變數,留之不得”的情況發生。
聯合商會就像一根探水棍,試探著青府暗地裡的諸多勢力,將原本是死水般的池塘攪出一個小小的漣漪。
武良即是持棍人,但也身處漩渦之中。
只要他在一天,便不可能脫離,除非,他有能夠掀翻池塘的力量。
想及此處,武良嘆息了一聲
力量,力量,歸根到底還是回到了實力之上。
“我既已洗去了潛力,無法走上秘傳武者的道路,那隻能追求內功心法。”
武良右手食指與拇指輕捻,臉色陰沉著,心中思索道:
“無法冒充古雄羽進入司家成為客卿,囚魂晶失去了來源,推演不了武學極限。”
“以我現在這副樣子,不知要到何時面對妖魔時才能有自保之力。”
武良太老了,半隻腳踏進了閻王殿。
若他在年輕個三十來歲,可能他心中還會有一絲安全感,沒有囚魂晶,以時間來磨,去鑽研一門武學的極限。
但是現在,真的就是時間不等人。
要是按部就班的修煉修習武學,恐怕孫子都能給他上香了。
可惜的是,武良暫時找不到任何關於囚魂玉的替代品。
當初,武良在出手試探紅玲之際,便感受到了陰鬼所攜帶的陰力,與囚魂玉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
“囚魂玉,囚魂晶,究竟怎樣才能得到.......”武良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