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微的玉勁武者,根本擋不住一位化炁境的隨手一擊。
化炁境已是武者的頂尖層次,史松主修殺伐戟術,與土行功法,實力展露之下,魯有慶一臉驚懼。
臉色有些煞白的看著史長老。
史松是楚圩在一處大城中偶遇的強者,本身乃是一世族供奉長老,由於天陽界內,武者鬧出的風波太大,無數底層妖族都被剿滅,史松也不敢多待,連夜逃了出來。
也許是楚圩的言語感化,史鬆放棄了在入一家世族的打算,與楚圩準備剿滅西河鎮的周遭的山匪。
“下輩子,做個好人。”
史松對視著魯有慶,嘴中緩緩說道,手指輕輕一點,面前之處一臉驚恐,猶豫不前的眾多山匪,腳下大地,猶如風中絲綢一般,翻滾起伏。
地面像是海浪洶湧,滾滾襲來,無數濃重的土厚之力,在史松的控制下,生出無數地刺,尖刺慢慢旋轉,吸附之力傳來。
魯有慶周身之力不斷抵抗著,想要逃離此處。
無法抗拒的力量,不斷吸附著魯有慶,他面色赤紅著,費力的朝後望去。
“大人,救我....”魯有慶的絕望的喊道。
然而,似乎一切都是局,那二人並未現身。
地刺旋轉間,將地面上的所有存活之物,將其紮了對穿,血腥至極。
碎裂白骨,殘破內臟,染紅了整個場域。
由大地凝成的尖刺越來越大,漸漸形成一個小型龍捲,狂風呼嘯中,泥土,林木,石塊,血肉吸入其中。
捲起的山石與無數血肉融為一體,十息之後,一切歸於寂靜,一尊巨大的‘血碑’出現在場地之上。
血碑之上,殘缺的屍體,雜石,以及青草點綴,靜靜佇立著,頂端之上,是魯有慶那顆面色驚恐,不甘的頭顱。
化炁的偉力,肆虐著大地,一境之差,與天玄之間,猶如雲泥之別。
楚圩與護鎮隊伍眾人,都是一臉震撼著的史松,那副血碑,以及剛才這股力量,深刻的印在眾人的腦海中。
化炁,竟是這般強大。
那凌駕於人族之上的妖族,又是何等的恐怖?!
楚圩心中思緒一閃,收起長槍,來到史松面前,面色鄭重,抱拳說道:“多謝長老,若非您出手,恐怕我等還要與賊人一番血戰。”
“無事,老夫既已答應你,這些賊徒也是順手為之。”史松面色帶著一絲微弱的蒼白,顯然,剛才那一招對他也是有著不小的負擔。
“長老,您這是什麼話,恩就是恩,西河鎮的百姓可是不會忘....”楚圩正色道,話還未說完,只見他與史松兩人臉色齊齊一變。
鎮中,突然升起了一股無比邪穢,陰暗至極的恐怖氣勢。
鋪天蓋地的氣息,無盡的黑氣湧動著,天空之中,雲層漆黑,赤紅,兩股交織的顏色遮蔽了天穹。
鎮中所有活人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邪穢威勢下,房屋不堪重負,轟然倒塌,連綿不絕像是潮水一般。
身旁護鎮隊伍,面色呈現一種扭曲,癲狂,周身凸起的血絲,瀰漫整個軀體。
身軀炸裂之時,連史松楚圩都收到了這股力量的影響,史松面色驚駭,一瞬間的清明過後,單手攝起楚圩。
“靈疫,不,不是靈疫!”史松帶著楚圩急速逃離,臉色駭然道。
楚圩被史松抗在肩上,咆哮的風從耳邊掠過,心神朦朧中,隱隱見到了鎮中,似乎有兩位老者男子的身形。
突如其來的災難,令楚圩深深的這副畫面定格在腦海中。
西河鎮內,已經徹底成了一片人間煉獄,細細念念的低語,好似無數百姓的哀嚎低鳴。
數不清的屍骨,血肉,化作血氣融入到雲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