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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長大

“好幾年了,我從沒聽過他說話。”

顧賢者回過神來,愣神問道:“你,你不是啞巴嗎?”

“裝的。”

裝的?這個回答很武良,瞎子能看見,啞巴會說話,這都是常識,懂的都懂。

顧賢者洩氣了,有些意興闌珊,擺了擺手。

武良這個回答,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他自認為自己的教學方式沒有任何問題,但奈何武良臉上永遠都是一股淡然平靜。

好似什麼都不關心一般,家國天下,身為皇子,豈能逃避?

頑石難雕,朽木難刻。

“今天就到這裡,散學。”顧賢者說完這一句話後就走了,連策論都沒有批改,背影中帶著落寞。

學塾內,有人對武良怒目相對,武良沒有絲毫的理會,轉身離去。

這件事,在諸多王公大臣的家中,引起了不小的討論,就連趙皇也被驚動了,他們很難想象,一個人能夠忍住幾年的時間而一言不發。

對於外界的言論,武良從未放在心上。

回到華宮之內,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秋蘭春香的問詢。

“小孩,你瞞的好苦,我之前找你那麼多次,你都搖頭點頭,好氣呀!”春香雙手叉腰,氣鼓鼓看著武良。

晚飯時刻,武良春香秋蘭三人,坐在桌前吃飯,春香放下碗筷,越看武良,眼神越加不善。

武良的面容在一些人看來很是兇悍,但對於親人一般的春香秋蘭,卻沒有絲毫懼怕。

“太煩了,不想說。”武良隨口說道。

“你小姨都敢騙,好大的膽。”春香氣不過,伸手就想去捏武良的臉,卻被武良側頭躲過。

“誒,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還敢躲!”

秋蘭笑意盈盈的看著,眉目帶笑,經過這幾年的調理,秋蘭氣質也越發端莊。

“好了好了,莫要鬧了,吃飯吧。”秋蘭言語制止了春香再想捏武良臉的舉動,輕柔說道。

“孩兒,這些年為娘沒有責備你什麼,你有什麼想做的嗎。”秋蘭轉頭看向武良柔聲問道。

武良反問:“您想讓我成為什麼?”

“為娘不知,娘既想讓你平平安安,也想讓你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娘又受不了那種擔驚受怕。”

秋蘭面容惆然,話語中帶著一些猶豫。

武良在華宮之中,也展現過一些實力,隨意抬起千斤之重的石獅,而面容不喘,武良天生神力的事,也只有春香秋蘭兩人知曉。

光是武良這副體格,看著都帶有沉重的力量壓迫感,學文,確實不適合。

“如今韓飛大將正在北方收復失地,娘雖不識國事,但仍記匹夫有責的道理,若是你有報國之心,明日娘便請人,教你熟讀兵法。”

秋蘭面容上帶著一絲堅定,徵詢的目光看向武良。

秋蘭春香,都是戰爭之下的倖存兒,自幼父母雙亡,流離失所,見慣了在東胡制下的女子,百姓是何等的艱難。

後續被皇宮侍所收養,傳授侍奉之道,勉強活命。

秋蘭邊說,眼中似有哀傷,這段話語勾起了她幼年時的回憶,苦盼王師,苦等神兵天降,但殘酷而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壓迫。

蠻族隨意玩弄,欺凌女子,相貌醜陋者製成軍糧,還有日食一嬰的北奴統領,只因幼兒面板嬌嫩,極是美味。

春香身軀也有顫抖,臉上也有著深深的恐懼,她與秋蘭雖無血緣,但情同姐妹。

若不是當年秋蘭苦苦跪地哀求,侍衛所的人,看春香面黃肌瘦,不願收她為婢,恐怕春香早已化作一堆枯骨。

秋蘭伸出手,與春香緊緊握著。

“可以,這很簡單,我收斂一些。”對於生養自己的秋蘭,與照顧自身的春香,武良看重恩情,他一向如此。

“不需要教導,天下沒人能當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