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鐵匠鋪,武良與魚幼師出了汴城,一路上,魚幼師雖心有疑惑,但也沒出言問道。
就這樣,來到了汴城之外,一處略顯破敗的別院中。
推開門。
是一個露天的院子,院中擺著一個個整齊的書案,書案前,坐著一個個上身赤裸,渾身肌肉的七八歲的少年。
少年頭上都包著頭巾,有的幾人頭頂上,並無文人的長髮,而是一種寸頭,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顯然是犯了大忌。
此刻,眾多少年,正在書案前,仔細研讀著一本叫做。
“五民主義。”
魚幼師嘴中輕聲念道,隨後又仔細看著這些少年。
少年的眼中,都有著一種來自心靈與靈魂的洗禮,那是一種很震撼人心的目光,至少,他們這個年紀,不該有這種眼神。
有少年聽到動靜,也只是朝著武良點點頭,對於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也絲毫不會讓他們目光有任何停留。
轉頭又如飢似渴的繼續看著書,邊看,邊記筆記。
而且,少年手中的筆,不像是任何毛筆,像是一個細細的圓筒,中間是空心的,有著黑墨。
那寫著五民主義的書籍,很厚,有些少年,翻過的書還不到整體書頁的一半。
“這是什麼!”魚幼師眼神驚奇的問道。
“一個讓你們變成人的東西,改變一切的力量。”武良說著,來到院中的大廳處。
大廳之內被改造成了三層上下床鋪,每張床鋪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
武良來到宿舍的內堂,放下鐵棍,從胸前拿出一個鑰匙,開啟了一扇門。
房間內,一根根細絲上掛著寫滿字型的紙張。
面前之處,是一張黑板,黑板上也釘著一張巨大的紙,紙上是一副球形地圖,標註了密密麻麻的地名與大城。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略大的方桌,桌案上整齊的擺著書籍。
即便是過了許多年,魚幼師也從不敢忘卻這一天,她看到一個新世界,一個令她從內到外,心靈昇華的純粹洗禮。
“這些是什麼?”
此刻,魚幼師問道,她不知自己的聲音為何顫抖,只知,面前之物對自身有一種莫大的吸引力。
“首先,我要告訴你,我不是神,這個世界也不需要神,這一點很重要,極其重要,不管以後是否走上這條道路,都要明白這句話。”
“很簡單理解的一句話。”武良伸了伸手,示意魚幼師走進房內,指著書桌,說道。
“其次,若是你走上了這條道路,至少,在這一百年中,你要承受著罵名,當然支援你的人會更多,歷史會證明,誰才是對的。”
“你想好了嗎?”
“當然,我可以保證,不存在失敗的結果,成功是必然,絕對的必然。”武良又說道。
“這是開天闢地的大事,沒有任何勢力能在這種洪流下存活,伴隨著屍山血海,人頭滾滾。”
“你,想好了嗎?”
武良說了很多,這個世界的可塑性非常強,他不是某五百廢,自身有著足以橫推一切的實力。
既然為低武世界,個人武力因素可以忽略,但如何改變民眾,說實話,確實是令他想了許多年。
絞盡腦汁,經過自身不斷完善,終於著出一套理論!
而這套理論,足以使封建時代完成一次時代躍遷!
正如他所說,在這個不可逆的躍遷過程中,會是人頭滾滾,但這跟武良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