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男子緩緩閉上雙目,就在閉眼的那一剎那,只聽一聲暴喝而來,滾滾響徹。
“潑才,安敢傷我兄弟!”
“林兄莫怕,二郎來也!”
空氣中,一柄朴刀,與一柄禪杖,劃破空氣軌跡,正要將兩名官差釘殺此地。
不料,兩枚石子更快,如似火流星一般,只見兩人身軀瞬間炸裂,血肉濺射一地,一抹紅色染紅了林聰脖戴著的木枷。
隨後,密林中,出現了一位行者裝扮,額帶界箍的精壯男子,與一名體態肥壯的中年僧侶。
兩人一愣,禪杖朴刀嗡的一聲,釘在林聰身後的大樹之上。
那中年僧侶沒有多想,伸手拔下禪杖,將捆著林聰繩子,與戴著的木枷,鐐銬砍斷,攙扶起林聰。
而另一邊,武良手持鐵棍,緩緩而來,看了一眼那行者裝扮的男子,說道:
“不錯,骨骼粗大,確實是練武的好料子。”
“你也不錯。”武良又看向那肥壯男子,說道。
行者渾身戒備,目光警惕的看著武良,凝聲問道:“你可是混世人屠!”
“虛名而已,我可從來沒承認過這個稱呼。”
“二郎,在乎那麼多幹甚,灑家魯大,剛才多謝出手了。”魯大顯然沒有顧忌太多,哈哈一笑,朝著武良說道。
林聰強忍疼痛,依靠著魯大身上,目光驚奇中,又恭敬說道:“多謝大人救我一命,林某感激不盡。”
“客套話,還是真心的?”
武良這話問的三人一愣,隨即林聰沉聲回道:“自然不是客套話,若有差遣,林某自當無命不從。”
武良笑了笑,又問道:“你們三人現在可有去處?”
“灑家與我這二郎兄弟,正要前去二龍山投靠宋天王,林兄弟,你要不要也去。”魯大看向武良說道,隨即又朝著林聰問道。
林聰聽完,面色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他已是無家可歸之人,為今只有落草為寇一條路。
“落草為寇,然後接受朝廷之人的招安,豪傑豈能接受蛀蟲的驅使?!”武良笑笑,說道。
三人怔住了,只聽武良繼續說道:“你們三人,可願為我的弟子,與我做一番大事?”
武良心中起了愛才之心,升格這個世界,已是註定之事,收幾名徒弟,也好幫助做些大事。
順帶著,武良也想起了那位曾經令武良扼腕嘆息,如今已經改寫了命運的居士。
二郎回過神來,皺皺眉問道:“大事,你指什麼?”
從見到武良的那一刻,二郎並未被武良那副高大的體格,以及之前的江湖傳聞所嚇住。
在三人之中,他的銳意,最為濃烈。
他心中難言的生出一股期待,不知是武良的話語,還是今後所遭遇的一切。
“掀翻這一切。”武良緩緩說道。
“哈哈,灑家就算了,我已拜了師傅,兄臺好意我心領了。”
“彆著急拒絕,至少,對你們而言,這是一個機緣,周銅不會怪罪與你。”武良淡淡說道,一口道出魯大師承。
魯大心中一驚,但還未開口,卻聽武良又說道:“二郎,借你刀一用。”
武二郎沒有猶豫,將手中朴刀扔出,武良接過,端詳看過之後,說道:“好刀,但銳意差點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