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很不可思議，令人震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九界中的人類，都身處在命運之中，卻有著抗拒命運的力量。

一個最為簡單的例子，以武良自身來說，假設一個人，能夠化身百首惡蛇，玄武的猙獰姿態，正常來說，是否是脫離了人類？

答案是肯定的，武良確是早已不是人族了。

但他卻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人。

所有的一切來源，都是內心深處對於自我的肯定，沒有被妖族體系力量的強大，衝昏了頭腦。

而這，是否能夠看做一種榮耀，心中對於身為人族的榮耀？

而在此往下，正是因為武良將榮耀加身，以此衍生出了他心中的那股無敵的大氣魄。

認為自身，一定能夠帶領人族與群妖環伺，仙佛降臨中，崛起。

而這種大氣魄，是否能夠看做一種還未到來的勝利？

縱觀武良之前的所有經歷，從微末之中崛起，在到有了如今這般，被他定義為偽聖的實力。

武良的人性是否進行了昇華，答案是沒有，武良一直保留著自身的人性。

而人性之中的七情六慾，對如今的武良，不會影響到他的任何決策，對戰局的判斷。

武良是一個極為理性之人，感性，早已與他絕緣。

但是此界中的人類修行體系，不分神魂，從踏上修行的道路時，就是為了昇華自身，追逐真唯。

美麗之上的，嚴厲，慈悲，理解，王冠，都是一步步的在消除人性的惡，雜念。

甚至來說，經歷的嚴厲，慈悲，都是在釋放自身的情緒，將情緒力量，加持到元素，奧術秘能中。

“真是.....”武良悵然嘆氣一聲，以他的實力也知曉了這種體系，是一種全新的升維道路。

雖說大道存在的形式是以權能，秩序，人類之中最高所能達到的極限也不過是十階史詩，也就是所謂的半神。

但有一點，是武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九界人族中的這套修行之樹，不存在任何越階殺人的情況。

那怕來說，你只比我高了一階，這種差距不是任何東西可以彌補的。

而且，武良更深層次的想法中，還有著一個他不可避免的道路。

那就是，武良既以妖族的路線體系作為晉升真聖的基石，將血脈之力發揮到極致的真聖，成為真聖後，都有著一個本體形態。

若是武良進階真聖，他能選擇的，必定不是玄武，玄武在武良的內國之中太重要了。

如此一說，武良究竟該以何種妖族形態，踏上真聖？

就如同龍之三帝中的黃金帝，灰燼帝一般，他們的真聖身軀，就是一頭行走人間的真龍。

此界的修行體系，本就是以卡巴拉生命神樹為根基，妖族境界對於這個，根本沒有可比性。

卡巴拉生命神樹，與魂木有著一絲相近之處。

是否要改換力量，放棄現有的妖族體系，轉修此界中的人類體系，武良心中，是真的猶豫了。

“天使嗎？”武良心中默默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