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之後,吳安安剛想去休息會,走到小木屋的時候,卻見白娜正霸佔著自己的床。自己的行李早已被打包著丟了出來。
什麼情況?
“白娜,你幹嘛?”吳安安上前一步,一瘸一拐地站到白娜面前。
“我跟你說過了,我以後接手你的工作,也會住在這裡。”白娜說著端出一盆混合好的飼料去餵馬。
“那,那我住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白娜白了她一眼,沒再搭理。
“我……”
吳安安氣的跳腳,本來住在馬廄裡都已經夠悲催的了,現在換了個老闆,自己的待遇一點沒有好轉不說,想不到李澤熙比白娜還狠?竟然馬廄都不讓自己住了?
李澤熙只怕已經不是針對自己了,這明擺著的就是欺負人啊!
她正苦惱著,阿海駕著馬過來,低呼一聲“籲”,馬兒很快聽話的落住了腳。
看見吳安安手裡攥緊了的行李箱,阿海訝異:“吳安安,怎麼了?”
“我被趕出來了。”
“什麼?”阿海看一眼白娜的背影,立刻就要上去說理。
吳安安趕緊一把拉住了他:“別別,都是上面吩咐下來的。”
“上面?”阿海琢磨一秒,跳下馬,“我去找負責人。”
“我等下自己去吧……”吳安安看了阿海一眼,又看看阿海身後的馬,“這好像不是你最近在馴的馬?”
“哦,臨時任務,多分給了我兩匹馬。”阿海淡淡答道。
馴馬自然不成問題,他從小學習馬術,經驗老道也勤奮。只是,同時訓練四匹馬,負擔略重。
“真狠。”吳安安撇撇嘴,嘟噥一聲。雖然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負責人這麼嚴格要求,也能理解。但一想到這一切背後的那個男人,吳安安立刻沒了好臉色。
“哈?”阿海看著吳安安的小動作,不由好笑的眯起了眼睛。
“本來就是,馴馬本來就將就一個耐心,細水流長。只知道一味的要求數量,片面強調所謂的效率,根本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源頭嘛!”吳安安越說越氣,想到自己就連馬廄都住不安穩了,頓時憤怒的好似飽受剝削的窮苦人民。
李澤熙正在張斌的帶路下視察各項工作,他環顧一眼,跑馬場只有幾匹馬還在繼續訓練,便提議去馬廄看看那些馬。正遠遠地走過來,打眼就看見吳安安和阿海正聊的熱火朝天。
剛剛摟摟抱抱,現在卿卿我我,馬場什麼時候變成這麼隨便的地方了!?
面露不悅,李澤熙的眉宇壓的更低,冷肆的視線如尖刀出鞘,鋒芒畢露。
他的視線緊鎖著那張面帶笑意的嬌俏小臉上,徐徐下移,落到了阿海放在吳安安肩膀的手上,眸色驟然更深更暗。
張斌不由得扶額,這阿海和吳安安據說都是馬場的新秀,這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竟然就被李澤熙逮到兩次,還真是前途堪憂……
想著,張斌都不由得為兩人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