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娜!”吳安安向來直呼其名,她不屑於那些卑躬屈膝尊稱白娜為小姐的那一套。
老闆與員工,明明是上下級,又不是主僕隸屬關係!
白娜聽見吳安安叫她,一臉不耐:“有事?”
“你剛剛為什麼把那兩個員工開了?難道就因為他們討論馬場的事?”吳安安不解,“他們議論說明他們關心馬場的發展啊!你幹嘛開除他們?”
“吳安安,你真的很愛多管閒事!”白娜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仔細想想,自從吳安安到馬場來,整個馬場似乎也沒有消停過!
前不久,那次害了白娜損失近億的馬賽,白娜都還歷歷在目!
白娜想到這,心頭更是一火,衝著吳安安虎嚇道:“不過你放心,就憑你,應該很快也會步他們的後塵了!”
說完,白娜昂首闊步地離開,在吳安安面前,她依然還是那隻傲嬌的小母雞。
話並沒有挑明瞭說,卻引發了吳安安不斷的猜測。
什麼意思?自己會步他們的後塵?難道自己也要被開除了?
吳安安瞬間頭大,正想著,碰見那兩個已經收拾好東西出來的員工,一把攔下他們。
“那個,你們……”
吳安安話都還沒說出,那兩人面面相覷一眼,好像心中不快,頗為不滿似的。
“我看白娜那樣,馬場多半也要完了。你自己做好準備吧!”說著又紛紛搖了搖頭,“反正,白娜那脾氣,我也是受夠了!就算是她不開除我,我幹個幾年也要辭職,早晚的事!”
撇撇嘴,那兩人一路帶著抱怨離去。
吳安安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腦袋。
難道,馬場真的要完了?
隔了兩天。
白娜找來了搬家公司,將自己的東西一樣一樣裝上卡車帶走,沒留下一句話。
但吳安安還是看見白娜久久地徘徊在跑馬場,親手撫摸著那一匹匹駿馬,然後佇立在小洋樓的門口,站了好久,終於離去。
一眾的員工看見白娜一聲不吭的走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訊息,說是馬場即將被查封,頓時整個馬場一片混亂,沒有人能再坐的住陣腳,慌慌忙忙地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就連吳安安也已經飛快地打包了自己的東西,蓄勢待發蠢蠢欲動。
恰在眾人都一齊湧向大門口的時候,一輛加長款勞斯萊斯緩緩駛入跑馬場。
車子穩穩剎住,左右兩邊的門一齊開啟,幾十個保鏢齊刷刷下來,整齊劃一的步伐一齊邁開,退閃到勞斯萊斯的兩邊,形成一堵封閉的圍牆。
拿著行李正要上下逃竄的員工們頓時覺得六神無主,這麼大的排場,來者究竟是何等人物?
許是眾人都受到了驚嚇,雖然面面相覷,一臉莫名,卻是久久地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吳安安也是一陣揣測,到底是誰?
這麼浩大的排場,張揚又霸道,倒是很像某個人的做派!
吳安安力求自保,隱匿到人群之後的安全範圍,一邊也循著眾人的視線好奇地張望著。
羅特助一躍下車,走到車門右邊,一手抵著車頂,一手拉開車門,彎曲著身子對車內的人行禮示意尊敬。
只見車內的人俯首下車,兩鬢整齊又輪廓分明,俊美的側顏完美的過分,略微垂著眸色,眼簾自然垂下,遮住了他眼底的一汪深潭。
那一身鐵灰色的西裝襯得他身形更加筆挺頎長,周身似乎都常年揮發著禁慾的冷芒。待到他從車內下來,他寬闊的臂膀舒展,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