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走了,江老太太才把何氏大罵一頓。
“你在家是吃白飯的?老二媳婦辦賞花宴你連問都不問一聲,整日遊手好閒哪裡有一點永寧侯夫人的樣子。”
何氏非常委屈:“我平時多問幾句弟妹管家的事情您就說我添亂,現在我不問了您又說我遊手好閒。”
江老太太被她氣的眼冒金星,也不想和她掰扯,揉著額頭問:“算了,跟你說不清,我只問你,珂兒的親事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何氏遲疑地看著她,“母親可有合適的人選?”
江老太太深呼吸,努力壓下再次罵人的衝動,“你把老大叫過來,我跟他說。”
何氏只得退了出去,找來沈榕的小廝去請沈榕。
小廝熟門熟路地尋到煙花巷,在一家娼館裡找到正和狐朋狗友廝混的沈榕。沈榕聽到小廝的回話後衣裳都來不及換便去了華宵堂。
沈老太太聞到他一身脂粉香和酒氣就覺得心累,不耐煩地說:“我準備辦個賞花宴為珂兒相看,你有沒有中意的人家。”
沈榕連忙回道:“一切但憑母親做主。”
江老太太更心累了,她嘆氣,最後還是勸道:“你如今一把年紀,兒子都快成親了,也應該收收心。何氏再不好,也是為你生兒育女的正房妻子,就算為了孩子也要顧忌些她的顏面。你屋裡那些人我就不說了,外面那些東西還是儘早斷了的好。”
沈榕麵皮紫脹,垂著頭不說話。
到底兒子大了,又有爵位在身,江老太太不好多說,便讓他回去了。
沈榕回到清音館,何氏就迎上來問:“母親究竟為了何事動怒?”
沈榕看她一眼,“你整日呆在在後宅,連母親為何動怒都不知道?”
何氏撇嘴,帶著幾分不滿道:“母親向來看我不順眼,我哪裡還敢往她身邊湊?今日不過聽說秋月居那個要辦什麼賞花宴,我不過白問了一句,母親就發起火了。”她抬眼看了沈榕一眼,“也不知到底誰才是這永寧候府的主人,我這個永寧候夫人對家中大小事連問都不能問一句。”
沈榕冷笑:“這話你和母親說去。”
何氏瞬間啞聲,沈榕冷冷地看她一眼,然後站起來,“母親辦賞花宴是為了給珂兒相看親事,我不管你平時和馬氏有什麼罅隙,但這次你務必要幫她準備,不能丟了永寧候府的面子。”
何氏喜出望外,連聲音都高了好幾度,“此話當真?不知母親都請了好幾家的女眷?為珂兒相看這麼大的事情她們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榕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顧大步走出正房。
何氏跟在他後面,眼見他轉身就進了雲姨娘的屋子。氣的她絞緊了手中的帕子,對著蘭姨娘的屋子無聲咒罵了一回才轉身回屋。
她越想越不甘心,自己兒子的親事憑什麼讓二房的人插手。她咬牙恨了一回,又快步朝華宵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