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朝他發難的是曲長老,他是清虛子的兒子,清虛子之死對他的打擊最大。
在看到清虛子的屍首後他當即揮刀斬向餘三郎:“孽畜,你竟敢聯合外人謀害掌門!”
此時的餘三郎早非吳下阿蒙,曲長老哪裡是他的對手。他直接格開曲長老的刀,冷冷問:“曲長老要定弟子的罪,敢問可有實證?”
曲長老的招式被一個小輩輕鬆化解,頓覺顏面無光,加之父親去世令他又痛又怒。胸中原本七分的怒火立即化為十分,出手變的狠辣無比,儼然想置餘三郎於死地。
其他長老看的直皺眉,不過更令眾人驚訝的是餘三郎,他居然在曲長老毫不留情的攻勢不落下風,要知道曲長老可是七品強者。
齊長老面色微沉,出手攔住曲長老,冷冷質問餘三郎:“餘堅白,你的內力從何而來?”
餘三郎身形筆直,“是掌門傳於我的。”
在場譁然一片,齊長老臉色更冷,“你把當時情景細細說來。”
他便將當日情景和盤托出,所有人都沉默了,清虛子之前打聽雲雀仙子之事不是秘密。他帶著餘三郎出門更是全崇陽派都有目共睹。
所以餘三郎口中所言可信度很高,他們掌門可能真的在背後偷偷練了邪功!
曲長老神色慌亂,重又揮刀朝餘三郎而去,口中厲聲喝道:“胡說八道,掌門一生光明磊落,剛正不阿,豈會使用邪術?我看真正偷練邪術的人是你,也是你偷襲掌門吸走了他的精血內力。”
宋長老神情一動,立即痛心疾首地喝道:“餘堅白,你大逆不道,殘害掌門,現在還想汙衊於他,其心可誅!”然後握拳砸向餘三郎背心。
餘三郎被兩位七階強者圍攻,開始變得力不從心。
他舉目環視四周,在場的所有長老和弟子們要麼目光閃爍不敢和他直視,要麼就懷疑地看著他。
他突然覺得眼前一切都索然無味,心灰意冷之下,身手也遲緩下來。
齊長老心中一喜,只要拿下餘堅白,就能把偷練邪功之事坐實在他頭上,清虛子的所作所為也就不會曝光。
就在他施展最強招式奔雷拳直擊餘三郎面門之際,一人突然從門外飛入,直接把曲長老踢飛,然後一道流光朝著他傾瀉而下。
齊長老暗道不好,連忙往右側一縱,才看到餘堅白身側已站著位青須男子,
男子四十左右年紀,生的面闊耳方,相貌堂堂。
他鷹眼掃過周在場每一個人,所有人在接觸到他銳利的視線後都下意識躲閃。
餘三郎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喉頭一梗,艱難開口:“師父!”
來人正是他閉關多年的師父,崇陽派長老韓嘉平。
韓長老皺眉看向餘三郎,不屑冷哼:“沒出息!”
餘三郎原本激盪的心情迅速冷卻,少年時被他支配的恐懼記憶迅速復甦,他立即低頭乖乖認錯:“是,弟子知錯!”
韓長老撇撇嘴,轉頭看向曲長老,曲長老縮縮脖子。韓長老鼻子裡冷哼一聲,又看向齊長老。
齊長老僵著臉道:“韓師弟何時出關的?”
韓長老將手中的刀挽了個利落的刀花,“再不出關,老子的徒弟都要被你們打死了。”
然後刀光如流火直指齊長老面門,齊長老心中叫苦。韓嘉平多年前便已是七階巔峰,現在閉關多年功夫更加渾厚。他又是一副狂放不羈護犢子的性子。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
兩人交手不下數百回合,最後齊長老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韓嘉平打夠了才放開他,輕蔑地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老子改日再找你們算賬。”
說罷頭也不回地闊步離開,餘三郎連忙跟在他身後。
師徒兩都走了以後其他人才長舒口氣,開始操辦起清虛子的後事。
至於餘三郎之前說的清虛子偷練邪功之事,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忽視了。
他們可以裝作無事發生,但其他人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