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我跟著你混!你就是我們狗中的豪傑,是我心中的狗神!”
對這些誇讚,大黃只是禮貌笑了笑回應,並沒放在心上。他不關心別人對他評價,他關心的是從此事中或許的經驗教訓。
“還是大意了,看到雪堆異常時就應該撤退。逃跑的時候,居然沒注意到面前出現另外一具攔路的冰屍。
以後一定要保持心靜,心亂,會犯低階錯誤。
值得肯定的是被咬住脖子後的那反嘴一咬,十分果狠。以後再有不可避免的爭鬥,就應當這樣悍不畏死。”
大黃細細回顧這一次幹架的細節,心中慢慢總結著。
充分休息後,大黃表示恢復差不多了,可以繼續出發。
隊伍中的老黑急忙說:“我大哥受傷了,不能繼續讓他冒險了。前面的路,換我走前面!請大家一定給我這個機會!大哥,您去後面!別跟我我爭!”
爭?搞笑,大黃從來什麼都不爭的。他只靜靜坐著,等祭司的指令。祭司說:“你去後面吧 。”他就緩緩走到隊伍尾端坐著。
等隊伍走遠了,他再按著隊伍前行的痕跡,不緊不慢地跟著隊伍,警戒四方。
走著走著,前面路陡山險。在路的前方,還有黑狗的氣味。大黃沒有多想,繼續前行。
果然,老黑諂媚地笑著,在前面搖著尾巴等著他。
“大哥,隊伍在前面休息,我過來接您!”
大黃禮貌地笑了笑,道一聲謝。老黑的尾巴搖得越來越歡,頭勾得越來越低。
老黑為了表示對大黃的尊重,稍稍退步,讓大黃走在前面。
“對了,大哥,有一件事要向您彙報。我在前面遇到一座詭異紅色石林。小弟沒有大哥您神武,不敢進去,就回來彙報情況了。祭司讓大家休息整頓。我就自告奮勇過來接您。說到那片石林,全是紅色的,真的是好詭異。那顏色,也不是血紅,是一種奇異的紅。對了,有點像燈塔第二層窗戶的紅。”
燈塔第二層窗戶是紅色的嗎? 我怎麼沒印象?大黃正在回憶燈塔的樣子時,老黑忽然從側後方撲上來,一口咬住大黃的脖子。
“臥槽!”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大黃猝不及防。大黃呲牙咧嘴,想要反擊,可老黑熟悉狗打架的套路,就是死咬住大黃的脖子不放,用力摁住大黃的身體,讓他不得翻身。大黃奮力掙扎,終逃不脫老黑的利齒。
在大黃奄奄一息的時候,老黑終於鬆了口。
“嘿,大哥,知道你為什麼該死嗎?”老黑麵目猙獰地看著癩皮。
我為什麼該死?還真沒想明白什麼地方得罪了老黑。大黃眼神已經渙散,回答不了老黑的問題。
“嘿,還大哥?你配嗎?狗神?記住!你只是狗屎!狗神是我!我才是最偉大的狗!我才是!你那副故作清高的樣子,真的令人噁心!你連狗都不會做!”黑狗附在癩皮的耳邊,低聲說到,“對了,以後祭司給的骨頭,是我的。你不配。你這條野狗!你這坨狗屎!”
哦,是了。因為我是一隻與眾不同的狗,所以我該死。大黃出的氣多,進的氣少,慢慢失去了意識。
老黑冷靜地看著大黃,等大黃徹底的失去動靜。
“真的死了?”
大黃慢慢把嘴湊近癩皮,再次咬住癩皮的喉嚨,大黃猛地掙扎,後腿連蹬三下,然後歸於平靜。
老黑蔑視地看了一眼幾乎沒有氣息的大黃,轉身走了。
等老黑這條狗走遠了,已經“死了”的大黃才緩緩睜開眼睛。裝死是他的拿手好戲,在以往各大獸幫的鬥毆中,大黃靠此絕技躲過好幾次劫難。好在老黑沒聽過大黃“慫狗”的歪名,由此躲過一劫,真是僥倖!
“呵!這就是獸性!”大黃看了一眼前路,慶幸自己劫後餘生。“呵。好偉大的狗!”
來不及舔舐傷口,一條狗流淌著鮮血,踉踉蹌蹌,越跑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