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切都由他解決呢!
兩人徑直走向了提前準備好的臺子上,上面正豎立著一個話筒。他們站在話筒面前,卻沒有著急開口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臺下的人。
靜場了好幾分鐘之後,宴會上終於又出現了說話的聲音。任由喧鬧了幾分鐘之後,秦子臻才擺了一下話筒,把它降了降。
已經開啟的話筒完美地收錄了這個聲音,也將它清晰地擴放在了眾人耳中。
由此,場面又安靜了下來。
林嘉安站在秦子臻的身邊,將他降話筒的動作清清楚楚的收錄在了眼中。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子臻就側身後退了一步,然後對林嘉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像是要讓她來開場。
林嘉安:!!!
他這一下是徹底震驚了,震驚到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距離話筒那短短的一步也花了將近半分鐘才邁過去。
那麼短短的幾十秒當中,他的腦袋飛速的運轉。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極其有做勸導師的天分,就是那麼幾句話,對秦子臻的改變就這麼大嗎?
大到他甚至願意把如此重要的場合的開場,都交在她的手中。這無疑給了他最大的尊重,也無疑告訴了在場所有的人,她並不是個有名無實的空頭夫人。
他願意為她讓步、願意給她尊重、願意把主權交到她的手裡。
林嘉安站在話筒前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戰慄。她的心劇烈地鼓動著,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其他。
這種鼓動甚至讓她頭暈目眩,幾乎昏厥。
“林嘉安!”秦子臻在她的身後輕聲提醒了一句,但沒有催促的意味。
“安安!”他又喚了一,聲音極其溫柔。林嘉安記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夢中也聽見過。
她想哭,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她該失態的時候。
於是林嘉安的笑又更張揚了一些,她哽了一口氣,把湧上來的情緒嚥了下去。“大家好,我是林嘉安,也是阿臻的夫人。”
“很高興你們今天都能來赴宴……”
她沒有太多這樣的經驗,秦子臻也沒有提前跟她說過,所以說完這些她有些詞窮了。
幸好秦子臻接得很快。
他上前一步,一隻手插著口袋,一隻手扶著林嘉安的腰,幾乎從後把林嘉安半摟在自己的懷裡。
“還是禮貌性地跟大家自我介紹一下。”
秦子臻多此一舉地給自己來了個自我介紹,不知寓意何為。
“我是秦子臻,也是安安的先生。”
說完這句之後他也沒有發表什麼冠冕堂皇的客套話。
侍者端了兩杯香檳上來,他先手遞給了懷裡的林嘉安一杯,而後再自己端上。
最後淺淺上舉,以一句:“招待不周,希望不要介意!”和輕抿一口香檳結尾。
林嘉安覺得他或許也沒有做太多的準備。
他說完之後低頭看了一眼林嘉安,嘴角帶著笑。不知是不是現場的燈光太亮了一些,所以把他的眼眸也照的燦燦生光。
兩人對視了幾秒,他忽然像是忍受不了,露出了一個愉悅但又並不符合正禮的笑。
“走吧!”他低聲說道。
林嘉安也跟著笑了一下,那是一種不自覺地行為。
但她又不敢和秦子臻對視,因為她害怕那樣的眼神、害怕見到那眼眸裡的光。她總覺得那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誰又能說,假戲之時不會有半分真情在裡面、誰又能說欺瞞的時候不會有那麼一瞬動心呢?
林嘉安不敢說,秦子臻也不能說。
兩人想法各異,又半摟半抱著走下了臺,而後找了個角落的沙發坐下了,但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
不多時就,就有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