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見強忍著身體上的傷痛朝著門邊爬去,她貼在門板上,想要把外面的動靜聽得再清楚一些。
外面的雜亂的聲音一直持續著,一時半會兒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郝見覺得這是一個逃走的好機會。她試圖開啟房間的門,卻突然的想起來,這門從外面鎖上了,她打不開,她走到窗邊,這窗戶開啟,現在外面一團亂,應該是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
想著,郝見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想象中落地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原來窗外的下面是一片草坪,再加上是她自己跳下來的,也沒受什麼傷。
這一片草地很黑,剛才程天成把大寶從窗戶上丟了下來,也不知道大寶現在怎麼樣了,現在前後間隔的時間也不長,她現在馬上送大寶去醫院應該還來得及吧。
想著,郝見拖著疼痛的身體便在趴在草地上尋找大寶。
因為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她只能用手摸,但是她仔細的把這周圍給摸了一遍,卻沒有摸到大寶的身影。
郝見不禁有些焦急,那大寶該不會是剛剛一被扔下來就又被程天成的人給帶走了吧,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就在這心裡焦急擔心,身體承受疼痛的時候,突然的,一片強光從她的前方照了過來。
這一道燈光的出現有些過於突然,之前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郝見一時之間來不及反應,便被程天成他給抓住了。
此刻的郝見,手無縛雞之力,身上也沒有什麼武器,在程天成難道面前,完全就是任人宰割,她也明白自己的命運,當她被程天成用槍指著的時候,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抗,乖乖的站起來,沒有說一句話。
程天成看著郝見這副樣子,再加上現在這裡這副亂七八糟的樣子,便覺得心裡不痛快,他冰冷的槍口緊緊的抵著郝見的太陽穴。
郝見現在是完全不敢亂動,只能規規矩矩的跟著程天成的腳步走,畢竟腦袋上的槍稍不留神,擦槍走火,她的小命就沒有了。
從房子的側面走到了前廳的園子,程天成準備帶著她轉移地方的,卻沒想到,前廳突然的衝出來一撥人將跟著程天成的幾人全部擊斃了。
對於眼前的變故,程天成顯然是沒想到的,他有些的愣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他看了一眼懷裡的這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還挺有本事啊,這麼多人來救你。”
前廳裡出來了一個人,他身上穿著淺色的正裝,還帶著精緻的飾品,他慢悠悠的走過來,彷彿剛才的殺戮都和他無關,他目不斜視的朝著程天成走來,“這位先生,還請你放開你手裡的小姐。”
程天成一笑,他的槍就抵在郝見的腦門上,他不信這些人能把他怎麼樣,“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自然是有的,但是如果你不放開你手裡的這位郝小姐,那可就沒有好處了。”
郝見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但是聽到他的這一聲“郝小姐”她就想起來了,這人是船上的軍火商,倒是沒想到他會來救自己。雖然已經想起來這人是誰,但是鑑於現在的情況不明,郝見也不敢亂說話,也只好把嘴給閉上,靜觀其變了。
程天成是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個人不簡單的,但是他現在也是被逼急了,也顧不上其他了,“所以,你這是威脅我了?”
唐納德一笑,“是這個意思。”
倒是沒想到他就這麼輕鬆的承認了,這下程天成不會了,人家明目張膽的承認威脅了。